
不,不对吧?
其实他早就知道红衣女子会杀了他吧,他纯粹是想保护她,因为如果红衣女子失败了,皇帝还是会派出其他杀手去刺杀他,皇帝是至高无上的,他要谁死,谁就必须死,所以他不肯让她回到自己身边承受危险!
自始至终,书生都是爱着她的。她也知道书生一直爱着她,默默的保护着她,甚至为了保护她,不惜让她恨自己,所以她才那般痴痴。书生却不言不语,将一切都埋在心中,只为更好的保护她?
原来是这样啊!
“一个男人肯这样爱我,我有什么理由因为他保护我的手段不是那么完美而对他怨恨?事实上,我曾经也怨恨过他,所以现在很后悔。”宫妇出神地看着画上那个绿袍书生,语气有几分哀怨。
“他回到你师父那里了。我来的时候看到你师兄质问他,还打了他,他只字不语。”我道。
白腻的身子掐住腰 将她的臀部尽量的贴近自己 老婆头发散乱双手无力地抓住床单
“是啊,他就是这样的人啊!明明很体贴,却很笨拙,只会做不会说,也只肯做不肯说,但是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大师兄也很好,温文尔雅,总是很体贴入微,将所有的一切都做好,不开心的时候还会讲笑话,可不知为何,我就是喜欢他。虽然这样讲有违纲常,但或许这就是爱吧!”
“你不想回去看看他吗?他三扣九拜的上山,脑袋都磕破了。”
“什么?”宫妇立即紧张起来,“他没事吧?”
“应该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
沉默良久,宫妇终是叹了口气:“算了吧,我只要知道他是爱我的就够了,如果我出现在他身边,只会更加令他担忧吧?还是不浪费他一番苦心了,我在此处读书画画也挺好的。”
夜沉如水,月亮终是挣脱了云层露出真容,月亮好圆好亮。我坐在屋顶上,听着虫鸣不断,感受夜风拂过脸颊的惬意,心想他应该也有话想对我说才对吧?
我再度回到那个房间之时,坐在里面的却并非他,而是那个蓝袍青年。蓝袍青年察觉到了我的到来,说:“家师说,如有人来,请她等候。因为师父出去了寻人了,怕擦肩错过。”
我冷哼,便走出房间,夜早过半,月亮亦斜。四处转转,却在一片林子中看到了书生。书生坐在地上,紧贴着伫立他面前的是一块木质墓碑,碑上刻着“只恨当年孽缘起”七个字。后边,便是一个小小的坟包。
情感真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当你得知一个原本厌恶的人其实只是因为对他的误会之后,你就会莫名的产生一种羞愧于他的感觉。而当你得知了原来他是个很值得钦佩的家伙,再见之时,竟还会升起丝丝敬意。
我褪去了隐身术,轻轻走到书生的后边,按着他的肩膀道:“对不起!你……很好!”
“不,我是个混蛋!一个……根本什么也不懂得混蛋!”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让人感觉似乎能连带着呕出几两血出来。
我愣了一下:“为什么?”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绢。手绢素白,一角绣着点点红梅枝条。而令人震惊的是,这整张手绢之上,用红色的线绣满了字。细看,竟是一封书信!
夫君:
见信如唔。
君睹此信之时,想必妾已死去,君莫伤怀。人生苦短,此生遇君,便为最大之幸运,再无悔恨。可惜妾幼年为孤,官府收留,训练以为国用。万没想到,最后竟要对君挥刀;亦未想到,我竟下不了手。造化弄人,但妾不悔。
岁月冗长,逝者已逝,生者莫哀。此生遇君,即为五世福报;若有来世,还望与君邂逅。
妾留
原来如此……所谓伤害,只是另一种形式的保护。我们以为伤害了我们的人,其实是在保护我们;我们以为想要伤害他的人,其实也只是在保护他。
世间为何会有如此之多的误会?
为何我们总是难以真正理解那些真正为我们好的人的良苦用心?
……晨风起,吹活整片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