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姜寒云握住乔远寒的手,他的掌心发烫,他还在发烧:“远寒,是我,我回来了。”她吻他的手,他修长的手指有了淡淡的烟味,他的掌心竟也有了老茧。
乔远寒这才睁开眼睛,他注视着姜寒云,眼泪一滴滴往下流:“你回来了?”他扶住寒云的肩膀:“你还知道回来?”他紧紧拥住寒云:“你知道我等你的日子有多苦吗?我想恨你,我想怨你,我想讨厌你……”
姜寒云摸乔远寒的额头,他的额头滚烫:“远寒,你在发烧,很烫,我们去看病。即使你恨我,怨我,讨厌我,我也要你安好。”她心疼地吻他的额头。
乔远寒不说一句话,他的双手捧住寒云的脸,他注视着自己那么想念的她。这一刻时间是静止的,这一刻没有风雨声,这一刻这红尘无比美好。他的嘴唇胡乱地吻她,她的额头,她的眉眼,她的脸颊……最后他的嘴唇落在寒云的嘴唇上。
乔远寒的眼泪一滴滴跌在寒云的脸上:“你怎么这么狠心?你竟然不要我了?”他咬住了寒云的嘴唇,直到咸咸的味道渗入他的唇齿:“流血了,疼吗?”他心疼地吻她柔软的唇,她的唇像刚刚盛开的花瓣,饱满,丰润而娇艳。他吻她,好像要把这几个月亏欠的亲吻都要补偿回来。
姜寒云的手摸乔远寒的额头:“以后你慢慢和我清算。我们先去看病,你在发高烧,很烫!”
乔远寒拽住姜寒云的手:“告诉我,这么长时间你去了哪里?”他吻寒云的手:“寒云,我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远寒,我舍不得离开这个有你的城市。我在李家村给人家加工衣服。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我靠在窗边,想我吸到了你呼出的气。”姜寒云摸着乔远寒裂开的嘴唇。
乔远寒下了床,他拉开抽屉取出他们的订婚戒指,又戴到姜寒云手指上:“有那么多人见证你是我的未婚妻,爸,外婆,三舅还有三舅妈……所以你不能反悔。”
姜寒云哭着直点头:“你现在和我一起去看病好不好?”姜寒云扶着乔远寒去厂里的医务室。
乔远寒发烧三十九度二,医生让挂吊瓶。用退烧针以后,乔远寒全身直冒汗。
姜寒云一遍遍给他擦拭着身上的汗水。乔远寒即使是睡着也紧紧攥着寒云的手。她这才觉得自己离开他是一种错误。
针快打完时,乔远寒已经退了烧:“远寒,你想吃什么?我出去给你买。”姜寒云递给他水杯:“多喝点水。”
乔远寒握住寒云的手:“我不饿。”
“远寒,你的嘴唇都裂开了,这就是你不好好吃饭的缘故。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子了?”姜寒云心疼地摸着乔远寒手背上暴起的血管。
“现在心疼了?不过,你回来就好了。”王梓走了进来:“寒云,你明天就上班吧!陈建斌让我当主操作,我这个月都出三次事故了。”
乔远寒咳嗽了两声:“让你好好学习操作,你整天想着如何追女孩子。”他握住寒云的手:“厂里又分来了一批化校的女学生。王梓这些天几个车间跑,就像蝴蝶找花朵似的。”
“乔远寒,你又有力气损我了?病好了?”王梓看着寒云笑:“厂里这次分来了二十个女学生,竟没有一个像你一样好看的。”他边说着,发现乔远寒瞪着自己。
刘国庆也跑到了医务室:“我回宿舍一看不见远寒,就猜着寒云回来了。还有谁能把乔远寒拽到医务室来?”
“师傅。”姜寒云忙站起来和刘国庆打招呼。
“远寒生病了不看病。我和王梓没有办法,只好打开门窗通风让他降温。”刘国庆把寒云拽出了医务室:“在哪里找远寒这样好的小伙子?论长相比电影明星都好看,有才华,有担当,又对你死心塌地……”
“师傅,我知道了。”姜寒云直点头。
“知道了就好。”刘国庆这会儿摆出当师傅的架势:“你去哪儿了?”
“我在李家村做服装。”姜寒云如实说。
刘国庆叹息:“今年厂里效益更差了,我们都没有超产奖了,降温费到现在还没有发呢。你们还年轻,是应该再学个啥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