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雪急忙往起轰张鹏飞,张鹏飞大醉,迷迷糊糊睁开眼,又稀里糊涂的睡去。王雪跑到卫生间将毛巾蘸到凉水中,然后一路滴水的跑到卧室,啪一下糊到张鹏飞脸上,张鹏飞一激灵醒了,王雪说坏了,快走,吴禹回来了。
张鹏飞如同梦中,他揉着眼睛,迷迷瞪瞪地问在哪,怎么回事。王雪正要解释,外面已经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同时大惊。
王雪一边答应着,一边将张鹏飞推入了另一个卧室,也就是小卧,掀开床,将他塞入了床底下。然后去开门,吴禹进了门,一把搂住王雪就亲,他诧异于王雪额头的微汗。
吴禹问:“你怎么出汗了“?
王雪:“今晚锅炉烧得好呗”。
王雪率先往主卧走,却被吴禹一把拉住往小卧室扯。
王雪:“我不喜欢那张床”。
吴禹却执意往小卧拉,因为小卧陈设简单,有点像他开的那个宾馆房间。此刻,他更愿意也努力地将王雪想像成“模特”。
王雪以为他发现了什么,心虚得不行,在吴禹扯拉下进了小卧。吴禹往下扯拉王雪的衣服,然后将王雪抱上床,迫不及待地插入。王雪刚才还在挣扎,瞬间就发出舒服的叫声,吴禹满脑子都是模特,手上也在拧着王雪,王雪一边努力地往开掰吴禹的手,一边忍不住发出声音,由于心里惦记着床下的另一个人,感觉就非常奇怪,既恐怖,又新奇,甚至有些隐隐地兴奋。就在吴禹疯狂地动作时候,硕大的手机铃声从床底下叫起来,在沉沉无边的暗夜中分外响亮。
这个手机铃既不是吴禹的,也不是王雪的。
吴禹大惊,随即跳下床。他打开灯,光着屁股跑到厨房,拎出了菜刀。
王雪看吴禹跑了出去,知道事情大了。原来仓皇失措间,忘了让张鹏飞关闭手机,有人打张鹏飞的电话,这才在最关键时刻暴露了。
王雪拉开床,张鹏飞在床底下爬出来,他刚刚听到了最刺激神经的声音,却立即要面对生命危险。
门被吴禹粗暴地踹开。
张鹏飞举着手机,要解释。吴禹的眼睛早红了。他举起菜刀瞬间,王雪突然用一本厚书砸过来,将吴禹的菜刀砸飞,她一下子抱住吴禹,对张鹏飞大吼——还不快走!
张鹏飞挤出门,飞快地扑出王雪家,来到走廊。正好,电梯还停在王雪家的楼层,他立即进去。电梯刚刚启动,关闭的最后一秒,他看到吴禹抓着菜刀也冲出拐角。菜刀甩过来,张鹏飞紧张地一闭眼。
刀劈在门上,发出刺心削肝般的声音。
好险。
张鹏飞回到“山水明田”才装修好的办公室,他还在稀里糊涂,还在心惊肉跳。他调出微信,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却发现已经找不到王雪了,而打电话,关机。也就是说,王雪就在几分钟前将他拉入黑名单了。
新装修的办公室内气味十分刺鼻子,他锁上门,出来到华灯闪烁的街头,深夜的街头弥漫着燃煤的呛人气味,对面就是市委办公大楼,霓虹灯七彩流动,让他瞬间产生了各种不真实的感觉。突然,他发现,王雪的出租车冲到停车场,吴禹从车里下来,朝自己在二楼的办公室扔砖头。
稀里哗啦的玻璃破碎声。
张鹏飞十分庆幸自己出来了,如果不出来,碎玻璃四飞,后果不堪设想。
另一辆出租车停在自己身边,他本能地上车,出租司机问他去哪?鬼使神差般地回答去机场。
当夜,张鹏飞飞往了甘肃。公司大老板几次想派他去,可是他留恋刚在内蒙古打开的市场,这次突发事件,让他下定了决心。
两个月后,他又回到了呼和浩特,这次,为了方便,他回京把自己的帕萨特开了出来。
他走后,总部派了其他人,都不行。做推广的人,确实需要一些特质,比如要不存在沟通障碍;也比如要懂得风土人情;还要具有异想天开八面来风的特质等等。于是,在总裁的几次严令下,他又回来了。
这天中午,他在北方土特产展销会演讲出来,正好路过民政局。他惊讶地一脚刹住车。他看到——吴禹拉着一个穿着貂皮、脸上盖着一座雪山似的女人出来。看他们的亲密和坦荡程度,所有人都会认定为夫妻。
张鹏飞将车停在民政局后院,径直到民政局领证处。这里有他的一个客户,准确地说是他过去经常小恩小惠送礼的人。这个哥们很快在电脑上调出资料。吴禹、李冬梅,领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