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放松点别夹那么紧 丫头乖不痛让我进去 丫头别怕放轻松交给我

时间:2019-05-27 11:04:19 编辑:环宇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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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瓜子、花生、核桃仁、红薯条,运气好的话还有云片糕。吃饱了就看着,看着天泛鱼白肚,看着小贩们挑了扛了来,看着街上的人渐渐的多起来。作为兄弟当然得两肋插刀了,不过是他插我刀。有时候他会打会儿盹,让我盯着,盯得我眼睛充血,哈欠连连,眼皮打颤。没办法,谁叫我们是兄弟呢,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兄弟当然得两肋插刀了。

  现在我们去桥洞,不过两三百米路程,“行军”速度可比偷摘了王家水蜜桃时慢多了。想起来还真是作。我们走地一摇一摇的,故意用肩膀在空中画圈,左右肩都不在同一水平线上,脚尖朝外,鸭子似的,但我们自认为酷毙了。

  浙江是水乡,我们这儿的水清得很。小二蹲在水边上,边撩水洗脸边叽咕着。

  “怎么样?哥今天够英俊潇洒吧。”脚踩白底黑布鞋,像新的;蓝布裤子有点褪色,倒也干净;破洞背心和白卦有点短,一扬手能看见腰上的肉。他眉梢上挂着水,下巴上的水还荡着。

  我扫了一眼,挤出花一样的笑容。“哥今天超帅的,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衣冠禽兽啊!”

  “那是。”他的手顺势倚在那棵柳树上,踢起一阵灰,君临天下的神气。浑身上下最体面的鞋子也变得灰头土脸。

  “你说清柳会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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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

  “我们会一起约会吗?”

  “会。”

  “哇,我真是太幸福了。”

  “嗯。”

  “柱子,你说点啥,给我助助威。”

  “大吉大利、恭喜发财、节哀顺变、早生贵子。”

  他沉浸在兴奋和喜悦中,其实我这次说的是他能听懂的,但现在他没空揪我耳朵,我可以给自己放会儿假。

  我在两房子中间的窄道里坐着,风从后街穿过这里,凉丝丝的。

  这是夏天,近中午了,太阳愈发火红,跟烧旺的灶子似的。小二靠在桥壁上,脑袋耷拉,双手不停地搓,嘴里还念叨着,衣服擦了汗有了淡淡的黄色汗渍。他紧张得像一只胆小的等待飞虫的壁虎。摇船载客的都把船摇到桥洞底下,取了帽子坐在船头扇风。

  她来了。

  小二猛地抬头,没移步子,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她径直从身边转身过去小船那里。

  他的目光里全是她,她连余光里也没有他。

  捕猎失败。

  小二悻悻地退到我这边,看着她被摇船老妇扶上船,进了船篷,远远的能看见一抹青色。水面划起涟漪,远了……

  我身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小二就是这样,在见面之前豪情壮志,真见着了就怂了。

  “没事没事,四天后又是一条好汉。”我拍了拍他肩膀,算是安慰吧。

  对,只需要四天就能看见小二从爱恋到失恋,再从失恋到爱恋。我们这每四天就有一次赶集,多得让我厌烦。第一天是失恋的痛苦期,第二天是缓冲期,第三天满血复活开始期待明天,第四天上半天兴奋,第四天下半天颓废,但不变的是他爱恋的人。

  爱上一个人大抵如此吧,一想到可以见到她就会兴奋不已,只是在兴奋过后难免疲倦。

  前几次在桥洞我比他还兴奋还紧张。但后来我看腻了他失败,看烦了他的灰心丧气,热情被耗尽了,对结果毫无期许,他的爱情还没开始就结束了,就他还坚持着。

  他就像一个茶杯,满腔热情之后慢慢变冷,然后倒掉重来,又满腔热情。

  “唉,我说兄弟,这姑娘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看不上我们的,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清柳。要不哪天兄弟给你介绍个?”

  然后我的耳朵又被揪了。

  从我们一起穿开裆裤到现在十六七岁,我的耳朵和我一起受尽蹂躏。可耳朵不争气,它变得又软又宽,但我不会。

  小二把在客栈打零工找来的钱攒了买了一辆黄包车。小镇依水而建,黄包车少得可怜,小二人老实,生意自然好,只是清柳怎么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但她从不坐黄包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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