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对电脑软件技术的兴趣越来越浓,但对那些爬满英文的软件技术书籍却很排斥,因为自己那点英文基础在离校多年后已经完全交回给老师,在宾馆的英语学习和考试中黄毛蛋名例倒数第一,我则是倒数第二。有一次总台来电说803房的老外电视没信号,让我去检查。我走到803房门口时怎么也记不起培训课上的那句英语是怎么说,只好先硬着头皮先敲门,“Whoareyou”里面的老外用英文在问,情急之下我只能乱应一句:“I来修TV”或许是后面的TV让老外明白所以他开门了,进门后老外叽哩呱啦的说什么我完全不懂,我急中生智,想用动作表达跟他交流,于是随手从工具包拿出一样工具指向电视扬扬手,老外看到我手中的锤子夸张的喊:”NoNo。”他把我赶出房间后向总台投诉,总台领班听完我解释后差点笑到休克,这事件一直成为别人的笑柄。某科学家曾经说过:中国顶尖人才数量输给别人,问题就在于学术方面的文字表达没有汉化,外文和公式成了学习技术的障碍。这句话我百分之百赞同,在电脑技术的学习过程中我就深有体会,我期待着种地农民都能通过汉字看懂各类技术论文;并且能造出核弹的那天,但这一天也许永远都无法等到。
我想先从熟悉电脑开始,于是第一次去了网吧。网吧管理员是个文静漂亮的女生,眉宇间透出别人不易觉察的淡淡忧郁,她跟我说上网每小时2元,问我上几个小时,我说给你50元上一个小时,你得教我怎么申请和使用QQ、E-mail和博客这些东西。她爽快地答应了。她耐心的教我,还用笔帮我把每个步骤写下来。我接过她为我抄写的那张纸,犹豫了一下又递给她,用诚恳的语气说道:“给我留个芳名和电话吧,哪一天我叱咤江湖时,人家问起师从何人,我也好报上师父大名。”她听了扑哧一笑,伸出纤纤玉手接过纸张,用笔在上面写下“萧湘雨”三个字然后递给我,我说:“电话号码还没写呢。”她笑着说:“我的徒儿还未经考验,哪能随便教他千里传音的绝招,来日方长”我只好无奈的收好纸张,从那以后我便成了那个网吧的常客。
公司终于给宾馆客房都配上电脑,整天啃着书本立志成为一名程序猿的老黑心花怒放,认为机会终于来了,破天荒的跟我聊了好多关于电脑的事。老黑叫陈瑞杰,180的身材像个女生一样苗条,尖嘴猴腮黑不溜秋,像个非洲杂交产品,平时装酷对我们不哼不呵,所以背后我们都叫他老黑。老黑是黄毛蛋为了巩固自己势力而拉来的朋友,他也帮黄毛蛋不少忙,比如帮迟到的黄毛蛋签到,但在公司开展更严的管理制度后,因为一次迟到,他跟黄毛蛋决裂了,那次他在上班途中摩托车爆胎,他打电话交代黄毛蛋帮他签到,但黄毛蛋为了立威,头脑一热就把他写进迟到名单,老黑被扣了一个季度的奖金,他终于明白当初黄毛蛋拉他进来的用意。
整个工程部对电脑操作比较熟练的就数老黑了,一旦成为电脑管理员,就再也不用爬吊顶闻着老鼠蟑螂的臭味检查线路,所以老黑一副志在必得的样子,但没想到工程部又迎来一个新的同事武少华,而且是专门管理电脑的,老黑义无反顾的递交了辞呈,认为自己已经根深蒂固的黄毛蛋则装聋作哑没有挽留。
为了提高服务质量,工程部夜班员工被允许到还没有入住的客房学习电脑操作,公司要求新来的电脑管理员武少华利用工作之余帮助工程部同事提高电脑技术。武少杰150左右的身材,跟躯体不太协调的大头上装个大板脸,一双大眼珠贼溜溜的转,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心里总在不停的打着算盘,他的床头放着一本《厚黑学》,还有一套据说是花了一千多买的《时代光华教育》光盘,他的东西都是不轻易让别人动,向他请教关于电脑的问题时,他总是答非所问,我知道他是抱着一招鲜吃遍天的心理,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所以他操作那个GHST软件的时候都不会让别人看到,他宁愿半夜三更从宿舍跑去客房解决电脑问题;也不愿教我们一点点。慢慢的他就跟我们产生隔阂。
接触电脑一个月后,我自己也能照着从书店抄回的字条慢慢熟悉一些局域网的IP地址分配设置、Ping命令的运用,网线通断检测等等。只懂电脑技术的武少杰嗅到一些危机,空闲时他也开始自告奋勇的去换灯泡和帮我们提工具,但他的电脑技术仍然像宝贝一样捂着丝毫不露,他那套刚配的电脑主机也像亲儿子一样;每天在公司和宿舍之间来回抱着。有一天他突然叫我跟他去客房,教我如何使用GHOST软件做系统备份和恢复,我明白他也开始吃不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