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涛,我告诉你,我真不喜欢数理化,我的志向是当个女特警。”她昂着头大声说。
“行啊,你当了特警,看谁还敢欺负我。”我继续开着玩笑。可话音未落,她抓住我的自行车头狠狠一压,我来不及反应,一下子连人带车子摔倒在路旁,耳旁传来她远去的格格笑声。
“她最欣赏你什么?”
“我也曾问过她,她说是我脑瓜子灵。”
“有什么具体的例子吗?”M□□y加快了语速
“例子?”我望着远方思索。
记得有一次,刚上中二不久,来了一个瑞士老师观摩我校,她在黑板上出了一道数学题让大家解,题目很难谁也没举手,她一再鼓励也没人举手,最后她说难道你们班没有人试试?突然班上同学喊起了我的名字,于涛,于涛。我被她点着我的名站了起来。我从座位到讲台估计只有十步的距离,可鬼使神差我竟然在半途中有了答案且完全正确,当我写出计算步骤,那个女老师不断地高喊:“MyGod,完全出乎她的意料,她没想到在这里,有一个中国学生如此厉害。
杨倩听说了此事,她的那帮闺蜜很神经,尤其是李媛媛,我在班里的一切都逃不过她的眼睛。也就在那个傍晚,晚霞落幕之时,杨倩第一次主动吻了我,她的初吻,很温柔,也很滚烫,我也死命地回吻她,两个青春似火的少年男女拥抱相吻,久久不能停止。之后每当我和杨倩互相开玩笑攻击对方的时候,我都说她是最甜蜜的糖衣炮弹,我根本经受不起。她反击我说,要不是因为你聪明和你将来可以生个聪明小宝宝,打死我也不要和你在一起。
该用餐了,我没有察觉到,已是午饭时间了,曼迪很平和,她指了指餐厅说:“不用换地方了,这里人少安静,我们随便吃一点接着聊吧。”
“好,那就简单些,让你受累了。”我同意了她的建议。因为我知道她的时间也很宝贵,也许她早已约了人,职业作家嘛,忙是常态。
“你最喜欢她什么?性格还是外貌?或者气质?”曼迪不等点菜,随口一问。
“我不是一下子就喜欢她的,是时间的关系,我越来越看她顺眼,似乎和她在一起变成了习惯,没有她在的日子,一天都不舒服。”我慢慢地回答。
“她的身上也应该有特别的亮点吧?”
“当然。”我回答得很快,但并没有立即叙述。
过了三天,整整三天的等待,化验单和拍片结果出来了。我和杨倩的化验单整整齐齐放在了主治医生的桌子上,医生是一个看上去干练的中年人,他看完后问了我一些无关疼痒的事,然后回答得的很婉转,但语气里显然有迟疑。
“你妻子没有来?”
“她的工作很忙,让我来取。”
“你的精子很正常,没有生育障碍,而你的妻子有些小小的麻烦。年轻人,这生育可不是树干发芽,一棵树就搞定了,它是两个人的结合,缺一不可,所以…你要有个思想准备。”医生讲完话抬起了头,两只眼睛好似在寻找下一个病人。
“大夫,她到底怎么了,你说说。”我完全一副祈求的样子。
“你们以前有采取过避孕吗?”
“有,刚结婚那两年。”
“后来呢?”
“后来就顺其自然。”
“也许问题就在这里,我遇到过许多小夫妻都是这样,理由是趁年轻多拼事业,然后干出点名堂再要孩子,结果…”
“结果怎么样?”
“结果后来都很难怀上。”大夫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他接着说:“你妻子怀孕有障碍,恐怕......很难近期有孩子。”
“医生,您能说得具体点吗?近期不能有孩子,以后呢?”我被他吓傻了,胡乱地问道。
“这种情况很普遍,叫功能性内分泌失调,但也不是一点希望没有,要调理,你可以试试让她看看中医。”
那天,我不知道是怎样回家的,孤零零的我一个人呆坐在桌前,望着铺开一桌子的化验单和拍片,我一时无语非常无助,我不知道如何面对杨倩,更无法预知当她知道了这一切将会如何?我真想把它们当作垃圾扫地出门,可我没有这个勇气,我怕如果没有了证据,我将如何去撒谎?撒谎到几时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