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你么?”郬铮呆滞地看着眼前的女孩,讷讷地道。
“是我。”
“你怎么来了?”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但是你一直都没有来,所以我就只好来找你了,找你来完成我们曾经说好了的诺言。”
“什么诺言?”
“郬铮,你忘了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么,一定要堂堂正正地牵手逛一次街、牵手看一场电影,然后,你会做好我喜欢吃的饭菜,我们边喝着红酒,边听着喜欢的音乐。最后,做一次成年情侣才能做的事情,当一回真正的恋人。”
“对不起……对不起!”
“不要讲对不起好吗,岁月的无情与人生的无奈,已经把我们的青春誓言削磨得所剩无几了,但是我们的心却一如初衷,彼此爱着,不是么?你曾经说过的,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会找得到我的,难道现在就只会说对不起,难道就一点自信都没有了吗?”
岁月长流,多少青春已逝、多少爱恨成烟、多少机缘巧合、多少阴差阳错。
还,回得去吗?!
翌日,晨光温柔。车水马龙的街道,井然有序的交通,为了生活不遗余力奋斗工作的人们,一切,都如常。
睁开红肿的双眼,邱芸已然感觉到了房间异于平常地空荡。看着桌上纸条清秀的字迹,她知道,郬铮已经离开了自己,或者永远也不会再见了。她已不再流泪,泪,已在昨晚入睡之前流干。
“芸:对不起!谢谢你这三年来的陪伴与关心,但是我却终是无法与你步入婚姻。
从认识你开始,我就一直问过自己无数次,我到底爱你吗?你是个好女孩,我不否认自己对你的好感。但,每一次我却都是无法给予自己这个问题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无法对自己说我是爱你的。
我想,我的心与灵魂,在很久以前的那个初秋开始,就早已经注定了地只属于那一个人了。哪怕是已然错失,哪怕是她早已不再属于我,可付诸了的那心思,我却也早已无力收回。
我走了,不走的话只怕会伤你更深,愿你安好!珍重!
铮”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相同的付出,对等的回报,那只是一个理想存在的概念。
得不到回应的爱与遗憾,又像极了那秋夜残月。明明是道不尽的悲凉、说不尽的愁绪,却偏偏,美得像一幅画卷。
篇二:啊快点啊疼太大了教官 教官恩啊快点你好强 军训晚上教官顶我哦嗯
许三小时侯读过一阵子书,等能写自己姓名了,便承了父业,打了许多年的鱼。这附近的村子,稍远点的小镇,没吃过许三鱼的可不多。一晃,几十年就过去了。
当然,许三是一名彻头彻尾的渔民,不仅他是,他父亲,祖父,祖祖辈辈都是渔民,传到他已经不知多少代了。可许三又不仅仅是一名渔民。我们很少能遇见一个满腹浪漫主义情怀的渔民,不是吗?
天上的人一定也是喜欢浪漫的,所以总有些浪漫的故事降临到人间,那些浪漫的人身上,比如许三。性格决定命运,也大抵便是这样。
许三有一个习惯,每天卖完鱼,总要沽一瓶好酒,等夜色铺满天空,便带着酒到他谋生的那条小河边,用皎洁的月色做他的下酒菜。不仅如此,每每他喝到酣畅淋漓,总将自己杯中酒倒入河中,自言自语着不知是儿时学的旧句,还是自己新编杂糅的新句:
“河中溺鬼,共饮杯中酒,共饮杯中酒”。
前几次有村人发现这奇怪场景,还对此大感惊奇,常有人来围观。但并不以为意,只当许三醉后耍酒疯。次数多了看热闹的人也没了。这条河的夜晚彻底属于了许三,属于了月色,属于了游鱼——也许还有许三口中的溺鬼。
许三近年来收获颇丰,家境改善了不少。小村子里眼红他这份营生的人有很多,奇怪的是:无论别人用什么办法,费多大力气,在这条河里总打不到几条鱼,独独许三每次都满满一篓。
一天晚上,许三和往常一样在河畔自斟自饮。当他酒兴正浓之时,从下游走来一位年纪不大的少年公子,在他附近转来转去,时不时侧脸往他那瞅几眼。许三本性豪爽,并不在乎这酒钱要花费自己多少辛苦,邀请那少年公子一同饮酒。初时还有些生疏,酒没过三巡,两人已生出相见恨晚之感,颇有一些江湖儿郎意气相投的感觉。酒毕,许三叮嘱少年在河边稍稍等候,自己去打些鱼回来。没等少年反驳,就急匆匆驾船去了。可今夜鱼儿似乎都消失了,许三用尽了浑身解数,下了好几次网,竟一条都没捕到。只好驾船回河边,神情间很有些不快。捕鱼是他全家唯一的生计,今天没捕到鱼,明天虽不至于让老婆孩子挨饿,但酒钱肯定是没了。底层劳动人民的生活就是一种由无奈罗织的生活,这几乎磨灭了他们对除了活下去之外别事的热情。许三的浪漫,在底层劳动人民中实在太为少见而更难能可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