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料怎么会掉下来呢?”
“没定期检查呗,一个角的螺丝松动,东西都散下来了。”
说这话两人已经到达住处。酒店大厅里亮着灯,门前没人。
“你先回去吧,我把车停好。”
恬恬点点头,从车上下来,站在门口望了好一会。回头进屋,前厅的挂钟已经显示半夜一点多了。
“她要是知道?她知道怎样?你不想让她知道为什么还让我过来?你自己办不成这件事吗?”
轻玉用手捂着脸颊,声音颤抖地、断断续续地说,“我跟你这么长时间,我以为我做了足够多,可是……”
邹斌打断了他,办法很简单。
“你别起来,你躺着!”轻玉压抑住冲将上来的情绪,看见邹斌又安稳躺下后,转过身朝着窗外。
“你和别人不一样。”邹斌斟酌着字句,“对你我一点保留也没有,你能明白吗?可是不管对谁,我都要小心翼翼。我不能伤害你。”
“可是你已经伤害我了,你不爱我就已经伤害我了!”轻玉突然转过身,“你真的没伤害过我吗?”
邹斌闭上眼睛,后悔说出这句话,更后悔以前做的事,和将要做的事。
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一种,是能按照计划按部就班正确的人,一种是十分混乱,无法自控,总是一腔热血的人。
“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轻玉,有时候我控制不了自己。”邹斌的语气十分平稳,就像假装出来的,可是在轻玉的耳中听来,这才是他更加真实的声音。
“无论是对你还是对赵恬恬,我都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承认我不该这样,可是我不能没有你的同时,也觉得没有她不行。一看到她,我就觉得没有自控力。她的那张脸,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诅咒。”
邹斌把眼睛闭起来,回忆一幕幕袭来,终于袭来。他一边觉得肌肉紧张,浑身疼痛难忍,内心煎熬不定,一边感受着像夜晚的磷火一般的飘摇不定的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