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那座牢里,她不再是星月,她变成了袁天涯,自此,他们共此身。
两年前,袁天涯高中状元的喜讯传来,一并送到星月手里的还有一纸休书。她的心是恨着袁天涯的,她决定报复袁天涯,也让他尝尝欢喜过后失去一切的滋味。
她一边避开袁老夫人,一边暗暗计划着接近袁天涯,取得他的信任。最后,她把胡将军的信件交给官府,出卖了袁天涯。
星月临死前,禺疆依约来取她的心魄,星月恢复了记忆知道了真相。袁天涯没有负她,一切都是禺疆设计的圈套,为了得到她的心魄。
星月后悔不已,她害了他,她希望自己受到惩罚,她希望他没有死。她宁愿袁天涯被关在大牢里恨她出卖了自己,她宁愿袁天涯穷尽一生来恨她来报复她。
至少这样,袁天涯还活着。
于是,星月就在自己的心里设了一座牢,把自己变成了袁天涯,这样他就会一直活在她的心里。她就这样过了无数个日夜春秋,就连禺疆,也无法解开这座心牢取走她的心魄。
她是袁天涯,袁天涯还活着……
篇二:我上了继母的2个女儿 我与继母的风流往事 年轻的继母每天要我泄
村西这边先传来消息,陈婆突然得病进医院了,120救护车一路滴嘟滴嘟把人载走了,留下街坊邻居围成团议论。大小女儿赶紧跟去医院,看了结果先在电话里哭成一片,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得了癌症呢!
陈婆和易爷在山腰住了大半辈子,年轻时父母之命早早配对结了婚,生了三女一男,天天起早贪黑去山那头装矿车养活全家人,日子也不算太难过,到儿女们各自成家立业了,两人还依旧住在那半山腰。
山是一座深山,连绵不断,郁郁葱葱,山脚还淌着一条小溪。陈婆每天早上到溪边洗衣服,吃完午饭后就带着外孙女下山去打麻将,易爷在家老老实实做完饭,再老老实实去折腾仅有的几块菜地。晚上睡觉了,陈婆先把自己的浓密干枯的长发编成两股细细的麻花辫,然后搂着旁边外孙女,狠狠亲一口才心满意足的睡了,易爷就安安静静地关了房间的灯,安安静静地躺在床的另一边闭上眼睛睡了。
非要说这对老年夫妻之间的互动的话——其实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一如典型的配对式婚姻,平淡,乏味,除了陈婆的脾气不是特别好。是这样的,陈婆的脾气很不好,偏偏易爷很沉默,所以半山腰上,偌大的平顶砖房里,永远是陈婆一个人在大声骂人,易爷一声不吭地继续做自己的事,偶尔有一两句小声的念叨,在陈婆的声音下也若有若无了。
陈婆躺在病床上时,易爷也跟过去了。
这时村东这边也传来消息,曾老头也进医院了。早些年也做过几次小手术,一根烟杆子不离手,最后还是进了医院。曾老头没有去当地的小医院,刘老太带着他去了上海的一所医院,两人一去就是几个月。
曾老头和刘老太也住山腰上,年轻时媒妁之言结了婚,生了三男一女。曾老头年轻时在铁路局工作,老了拿着国家退休金养老,刘老太就长年在家做饭洗衣带孩子,这么着也是过了大半辈子,一家子人现在也住在山腰上。
山矮而低伏,盖着寸头似的茶树林,一些竹子板栗树樟树之类的窜在中间,比房子更高点的地方四散分布着砖头水泥砌成的墓。刘老太常年待在厨房做饭,早晚侍弄几块地里的瓜果蔬菜,闲暇时就坐在房间看电视,又或者是跟左邻右舍的老太太扯着嗓子聊天,曾老头每天吃完饭,不是看电视,就是睡一个长长的午觉,醒着时就在堂屋里坐着吧唧几口烟,逢年过节就一个人揽了杀鸡剖鱼的活,冬天时就舒服了,整天整天的坐在火炉边,添点柴火,拨一拨熏着的腊肉,哦,烧火的柴是曾老头秋天时攒起来的。
两个人也一起出去旅过游,去桂林,去广州,老爷子还自己一个人去北京爬长城,报团去三峡。两人都没啥脾气,老头不常讲话,端着早年说书先生的架子,说到自己的过往就话多起来,老太像个厨房里的裹着小脚碎碎念的嬷嬷,攥着自己的私房钱,算计着今天用了几块碳,站在灶前嘴巴闲着时一边念叨自己的辛苦,一边盼着孙子孙女快些长大挣钱养老。
陪着曾老头去医院时,家里也没人再动那口灶了。
让人没想到的是,曾老头的死讯先传来了。丧乐戚戚哀哀的响起来时,陈婆正躺在家里的床上,一身肉瘦的看得见骨架子,两只腿倒是水肿的厉害,头发却好好的,浓密又枯燥的散在背后,只是再没有了两根细细的麻花辫。她坐起来靠在厚厚的被子上,亲家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