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霎时间,车上骚动起来,旅客的埋怨声此起彼伏,夹带着小孩子的哭声,顿时车厢里乱成一团。柳琴看见元平已到了巴士车的中央,他一边向车尾挤去,一边大声的喊着:“不要慌,不要慌,请大家坐回原处,耐心一会儿就完事了,快坐下。”在元平的敦促下,所有的旅客都回到了原位坐下,他来到了车尾,来到了失主面前。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刚才......车......车快到了,我......睡醒了......”失主的答话磕磕绊绊。
“你确定,钱被盗?”元平的声音铿锵有力。
“确定,牛皮......皮纸包着,外......外面扎了一......一根皮筋。是昨晚打......打麻将......赢的,一共四万元。”失主的口气像是在跟警察坦白,上气不接下气。
听完这小子的回答,元平又好气又好笑,本想萌生的帮他抓贼的欲望一下子没了,车上的人也跟着七嘴八舌。
“自己的钱不看好,害的别人跟着去警局,真是破坏心情。”
“赢的钱,也是钱。”
“神经,带那么多现金去华山?”
“不是,我是去拜......拜山的,专门去拜山的。”
元平站在那里,非常有气场,一直到巴士开到警局前,没有一个人敢离开座位,他眼睛警惕的环视着车上的一举一动,身体早也做好了飞身扑贼的准备。
柳琴从没见过这阵势,有些慌张,特别是元平的挺身而出更让她着急,她一边快速地用手机发信息,把车号、车型和路名报了警,一边从元平的挎包里翻出一个电筒攥在手中。
车冲进警局前的一霎那,坐在车尾的一个年轻人猛地窜起,拼命的向车门跑去,正当元平准备对付他的时候,另一边一个年轻的人突然狂砸玻璃,准备跳窗而逃。元平一下子就制服了跑向车门的歹徒,接着冲过另一个。
“平儿,接枪。”柳琴大声地喊着,顺手把电筒扔给了元平。
电筒划着弧线准确地落在了元平的手中,听到接枪的喊声,砸窗的年轻人吓得目瞪口呆,一下子举起了双手,哆嗦着再也不敢动弹,身上装钱的牛皮纸袋滑落到他的脚下。
等到警察冲向巴士时,一切都平息了,车上的人才反应过来,刚才那两个年轻人不是警察。可他们刚才表现出来的娴熟身手和默契配合,又多么像受过专业训练的便衣警察。车内想起了掌声,人们用钦佩的目光感激穿着红色短衫的小伙子,也深深敬意带着红色发卡的姑娘。
北峰的山顶上,凉风阵阵,两个心爱的恋人相互依偎着,欣赏着落日的晚霞。
“什么时候能拜见你的父母?”元平的声音。
“你决定。”
关于车上的整个过程,两个人向谁都没有透露,但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有个旅客把整个过程拍了下来,还将照片寄给了报社。结果报社的渲染和网上的传播,把元平和柳琴推向了媒体的浪尖上,他们恋爱的事情被蔓延开来。
一个暗恋元平多年的同班女生,在食堂的一角激动地向元平诉说着什么。元平试图解释,可那个女生不依不饶,她生气的将饭盒摔在地上。
柳琴也处境尴尬,闺蜜和好友突然间都变成了自己的祖师爷,教训的口气实在尖酸刻薄。
“柳琴,转告你父母,我明天想和他们见面。”柳琴收到了元平的微信
“那么急吗?我父亲后天回来。”柳琴回复的很快。
“那就后天晚上吧,我一刻都不想等。”
“好,我联系好了告诉你。”
元平如约来到了柳琴家,一个宽敞明亮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家,他是空手进来的,柳琴不让他买任何的礼物。柳琴的父亲老柳一握元平的手就感到了力量。
“听柳琴说,你正在准备毕业论文?”
“是的,有关文件加密的课题探讨。”
“哦,用什么方法加密?”也是理科出生的老柳很有兴趣地追问。
“采用图像法加密,将用户的文件通过一幅画隐蔽起来,表面是一幅画或一张照片,只有用户可通过解密手段看到,在整个的传递过程中,局外人始终以为是一幅图案。”
“聪明,好方法,这个领域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