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怀疑,死者在这些书里,藏了东西?”高桥明白了白小飞的用意。
空气一瞬间凝固了。空气中原本已经消散的臭味,又夹杂着一丝半点的消毒水的气味,在一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太阳已经变成了红色,又大又圆,昏黄的光线从墙壁上的窗户打进来。房间里有许多人,原本落定的尘埃重新在空气中轻飘飘的游荡,趁着昏黄的光线,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
高桥收住了慌张。“你是发现了什么了吗?”说完,他示意其他工作人员继续手头的工作。“不用管他,该干什么干什么?”
“你是发现了什么了吗?小飞。”
白小飞仍旧对不闻不问。
“果然。”白小飞他既兴奋又充满疑惑,“这里有东西,是针孔摄像头。”
高桥立马喊相关的工作人员。他们架了梯子,根据我的指示,他们小心翼翼地提取这个摄像头。
“能不能查到信号源?”白小飞问。
“不行,没有信号发射器。”针孔摄像头的背后,只有两根细细的电线,已经被剪断了。
不合理,太不合理。这一刻,白小飞的脑海子只有这个想法。
“摄像头还在,但信号发射器却不见了。”
“既然有心拿走发射器,为什么不干脆直接把摄像头也一起拿走。”
下午五点半左右,外出调查的调查人员回来了。跟着一起回来的,是死者患有神经瘤的消息。
“是良性的,医院那边表示,患者是去检查听力,才发现自己患有神经肿瘤。”调查人员说。
“那么,”白小飞说,“现在有两个问题。”他伸出两个手指。“一(他收回一只手指),摄像头是谁装的?二(他收回第二只手指),安装摄像头的目的是什么?”
“死者为什么要自杀呢?”
“这个不重要。”
针孔摄像头上有指纹,而且指纹的主人就在现场。但奇怪的是,检查结果显示,死者日记上的指纹,完全不属于死者,是尹维康的。
“果然。”白小飞说,信誓旦旦地,“有人把日记掉了包,很拙劣地掉包。”
贾士林三人走过来,他们表示天色已经很晚了。他们若再不回去,今晚就必须在此处过夜。
“我们明天学校还有课。”秉正义说,他的声音很大,底气十足,“这件事怎们看怎么像是意外,高老师拿东西的时候,摔在地上,摔死了。”
他们还不知道警方已经掌握的信息,警方也刻意向他们隐瞒了一些事情。
“你们知道高老师患有肺癌的事吗?”白小飞问他们,眼睛盯着三个人的脸。
“高老师患有肺癌,不是良性的神经肿瘤吗?”尹维康说。他抬起头,但却把眼睛深深的藏在眼镜里。
“不错,高老师之前有跟我提过神经瘤这件事。我问他严重吗,他没告诉我,只说医生建议他住院观察一段时间。”
“我记得好像是七月份的事情。”
“这么说,你们都知道了。”
三个人点了点头。
“我说警官,我们可以走了吗?再不走,我们就赶不上最后一班回水泽的车了。”
白小飞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五点半了。“这一点不用担心,稍后警方会派车送你们回去的。我还有一点问题想请教你们。”
贾士林他们把目光移向高桥,似乎在向他询问,这个在现场除他们三个人之外,唯一一个穿着便装的人所说的话是否可信。
高桥稍微有点吃惊,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朋友,发现他正在沉思。于是他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会派车送你们回去的。”
尹维康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可以多待一段时间,但不能太晚,我明天上的是早课。”
“当然没问题。”高桥答道。
白小飞一个人走到屋外,把手放在鼻子下,捂住了嘴。这是他的习惯。每当陷入到了思考困境的时候,古人喜欢用虎口托住下巴,白小飞就喜欢把手捂住嘴。他说古人的嘴上都有大胡子挡着,在重演案情自言自语的时候才不会被人轻易看穿。“其实在古代,刑侦这行也讲究保密工作,否则会被人抢了饭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