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桥跟随着走到屋外,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对了,通过字迹比对,那本日记,的确是死者的。”
“我确信这是一场谋杀,凶手就是他们三个人之间。他们三个人的指纹都出现在那把椅子上。而且,贾士林的指纹,也出现在摄像头上面,尹维康的指纹,则也出现在死者本日记本上。在死者的日记上写过,说的家里有人来过,那么就是这两个人。”
“既然如此,凶手就是这两个人其中一人咯。”
“不,我已经确定了嫌犯。”白小飞把目光转向那三个人的方向,“但是动机呢?我们也缺少关键性的证据。”
“你是说贾士林。”
白小飞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
叮叮叮,电话铃声响起。高桥接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他安排到学校,调查死者在学校的人际关系的调查人员。
“死者在学校没有与任何人有矛盾冲突。”电话那头直截了当给出了结论。“他很刻板很严肃,从来不苟言笑,所以在学校人际关系很弱,几乎不社交,也不参与任何团体活动。在调查他教职宿舍的邻居关系,他们都表示,死者很少主动跟他们打招呼,也没见到有什么人上门,无论是拜访还是这争执,都没有过。怎么说,用一句话来形容,他似乎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挂断了电话,高桥又一次注意到,白小飞又把手捂住了嘴巴。
“怎么了?”
“我很在意。”
“在意什么?”
“电话那边说过,死者在学校里,关系最亲密的一个人,竟然是尹维康。”
“是又怎么样?”
“调查人员甚至给出:亲如父子这样的评价。”
“或许正是因为死者的人际关系很弱,所以当他对一个人示好的时候,这种‘好’的感觉,被放大了......”
“死者在学校里任教将近四十年,应该有不少一起共事了几十年的同事吧!可偏偏就是尹维康这个三十冒尖儿的人,收获了死者的青睐。他甚至带着他去参加某位领导的家宴,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高桥知道他的话没有说完,他太了解自己的朋友了,往往他发出这样的疑问的时候,正是他最接真相的时候,记得上次他说,这太奇怪的时候,立马就把一位谋杀自己丈夫的女人绳之以法。他没有接话,没有打断他的思路。
“他想提拔他,但是为什么呢?”
“也许是很欣赏这个后辈,毕竟他也是教物理学的。”
“我有一个猜想,高桥,”白小飞盯着高桥的脸,皱着眉头,很纠结,也很烦躁,“我知道凶手是谁,但我总是感觉很不舒服。高桥,你帮我去查一下,死者有没有购买意外险。”
“应该不会吧,买意外险的人可不会选择上吊。”
“你去就对了。”
一直到晚上七点的时候,调查死者是否购买意外险的调查人员才传回消息。死者在今年六月份购买过一份价值两百万的人身意外险。
“死者没有亲属,受益人写的是谁?”
“许静瑶。”手机里说。
“谁?”
“是不是死者日记里的‘她’”。
“她和死者是什么关系。”
“这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我们并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查她和那三个人之家的关系。”白小飞插话说。
“他们三个人?”高桥的目光转向审讯室里的三个人。经过了最初的不耐烦——他们一直嚷嚷着要离开——贾士林正在看书,秉正义透过窗户,饶有兴趣地看着调查人员,尹维康则是坐在椅子上,双手抱着头。
“如果这个许静瑶跟那个人关系匪浅,那我就知道,整个案件到底该如何解释了。”
秉正义注意到投向他们这个方向的目光。顺着目光,他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主人,那个将他们留在这里的那个警察和那个没有穿制服的人,美其名曰是要送我们回去,实则把我门扣在这里。
“他们这是第四次看我们这边了。”秉正义说,“我们三个人似乎格外受到关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