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冰城里的人很少情况下去找他们取名字。
大家都是随便去取一个名字,有的则跟姓一样传下来,一家三代都用一个名字。不过名字可以区分一个人的身份。那些好听又绕耳的名字一般都是那些富贵人家。
他们的孩子出生,那些有学问的人纷纷上门拜访。有时两个人去给同一个人去取名字。
当他们取的名字不一样时,就会因意见不合而在地上扭打。
我的名字是在我8岁那年才换的。
那一年冰城闹蝗灾。
庄稼全没有一个好的生存,民以食为天。
庄稼没了收成一下打破了冰城的生存法则。
下层的闹动影响到了上层。
一些富贵人家也被逼破产。
那天起,冰城里人头涌动,乞丐的数量成几何式的上涨。
陈叔也在这个冬天离开了我。
他在得知庄稼今年没有收成时,气血上了来,气急攻心,一下倒在地上,卧病在床,最终还是抵不过严寒与岁月的击打,撒手于人间。
我又变成了孤家寡人。
为了生计,我也成了冰城中乞丐的一部分。
当然在乞丐中也有自己特殊的位置,冰城里的人信风水。
位置的重要性在那里是重上加重。
我只有一个小地方,还是在街巷的最里面。
在陈叔死后我隐约可以感受到某种东西,每个人的冰城里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黑气央绕附近。起先我以为自己得了某种能力,可后来却知道这种东西对我一点帮助也没有。
几天后,冰城里的乞丐越来越多。
人的情绪也偏激起来,人与人之间的喧闹四起。
官府力不从心,在偏激与蝗灾里官府倒了台,那以后人们的行为更不收控制,一头头野兽在人们的心里苏醒。
人心中的残暴不会因文明的上升而递减,只会潜藏在最原始的基因里一代一代的流传,受到道德与法制的压制,当两者都开始消失,人就又会回到远古。
事态已经不收控制。
我知道现在的人只要一个基点,心中的洪荒野兽就要跑出来。
“大家快来,薛府还有粮食!”
我看见无数个人疯一般的向薛府跑去。
隔壁的王二爷,李村的梅叔,还有一些平时熟悉的人们都朝着薛府跑去。
我望见每个人身上的黑气变得比平时更浓烈,到了快化实的地步,心中感觉有股悲鸣在打转,
“为何人性如此恶劣?”我低鸣着说道。
“那是天性使然。”
一个人影出现在我面前,白发,满脸褶皱,身上穿着灰色的皮褂,那是我见师傅的第一印象。
“跟我走吧。”
“什么?”
“你不适合这里。跟着我,我可以让你长命百岁,永生不死。”
“我不明白这些。”
他爱惜的摸了摸我的头,“你不需要明白这些。”
我看见他眼中的慈爱,身体一颤。“好”我说,
“你叫什么?”他问我。
“二蛋”我脆脆的说道。
“二蛋?”他皱了皱眉。
“以后你不叫这个名字,你就叫叶果。”
“叶果?”我低声喊我的新名字。
以前我不在意我的名字,后来我知道名字意味着某些特别的东西,像是第二条生命一样,带给人希望。
那天起我的生活开始转变。
师傅的派系是飞刀派,这个门派据说在以前有师叔祖曾羽化飞仙过。
另外我是师傅第二个收的弟子,但我没见过大师兄。我在飞刀派待了10年,在我被收尽门派之前,师傅问我有什么擅长的东西,我说我擅长打石子。
我可以打中10米以内的任何东西,师傅在见识到我的本领后,说了三声好。
那以后我开始练飞刀。
师傅说石子是玩的,但飞刀不是,他希望我不要用飞刀做出不好的事情,我说我不会的,但我后来还是做了,这也是为什么师傅当时会露出那种表情的原因。
可能我天生就是使用飞刀的,我打破了一个个飞刀派流传下来的记录,比如100米以内的射击,用内息去查觉外界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