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杨建进去了,然后出来了。
满员,暂时不招,留电话,日后联系。
杨建叹了口气,“暂时”或许是对这家超市,用在自己身上应该是“永久”。
还有两个选择。
杨建走回快餐店门前,朝里面看了一眼,有几个应该也是高三毕业生的人在前台点餐。
貌似还有初中的同学。
他没有进去,拨通了号码。
已经满员。
杨建有些生气,虽然和在菱镇华莱士趾高气昂的服务员不同,这次的接听员语气没有那么冷漠,但听到他是来应聘的,她笑了。
或许原意只是对自己这家店火热的骄傲,但在杨建听起来很是刺耳。
最后拨下川味火锅的号码,依旧是那个答案。
杨建更加不解,这家川味火锅他在两个小时前的朋友圈还看到他们委托一个平台发布招聘广告,他以为势在必得。
杨建也不懂,既然已经不招人了,为什么还留着招聘的信息,他们就那么喜欢看到满怀期待者落魄离去的背影么。
他没有继续思考,因为看到了熟人。
胖胖的,走路有些摇晃,穿着快餐店的工作服。
是杨建幼儿园、小学、初中的同班同学。
先天智力障碍。
杨建愣住了。
他还记得,在换新幼儿园的第一天,由于他们两人名字里有个字相同,那些“原住民”就把他围在一个圈子里,大声叫着那个傻子的姓名。
小杨建愤怒的同时,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傻子也跟他们一起转圈叫着他自己的名字。
后来他知道了。
对于一个在初中还偶尔失禁的人,心里嘲笑和同情并列再正常不过。
只是现在,该是谁嘲笑谁呢?
杨建觉得苦涩,觉得委屈。
他知道回去的车站已经改了,但不知道在哪里,他也不想知道了。
灼日陪他一起走。
看着裸露在外和衣服遮盖下皮肤颜色的对比,杨建不语,心想饿死就饿死吧,他不管了。
暑假赚六千的目标成了泡影,不过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事与愿违。
失败了不就应该找借口来安慰自己么。
父母不优秀,自己就该出色么?
当然,这句话他不敢说也不会说。
夜幕降临,没有几颗星星,甚至不如划过的客机明亮。
晚饭后收拾家务再各自刷起手机,每天机械地日复一日,杨建讨厌自己的逆来顺受,讨厌低到尘埃里的卑微,但他只得接受。
就像灰色KTV的陪酒女,她们同样厌恶自己,可是已经习惯了。
大多数人皆是如此,漫长的一生都是煎熬,在无聊中寻找乐趣。
但今天,好像有了点滴不同,杨红梅想给儿子买个新手机。
杨建初中毕业才拥有自己的手机,也就有了QQ和微信。
以前他不知道为什么别人会互相询问有几个太阳几个月亮,只觉得应该非常稀有,因为在真实世界里,都只有一个。
后来才知道,原来不过是等级,熬着熬着都会有。
到了高中毕业,这只企鹅和那个地球已经把杨建手机撑得快喘不过气。
原来的打算是等杨建找到了工作后再买,因为他自己说新手机和新衣服自己掏钱。
现在看来距离那一天还有点远。
两人打开各自的淘宝和京东,最终确定了一台华为手机。
两千四百九十九。
当然不是新机型,但更贵的,杨红梅付不起,杨建的心也会更痛。
杨建犹豫着按下了确定,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高兴。
眼中映着母亲发间的微白,眼角的皱纹,他感觉很酸很酸,和看见喜欢的女孩与其他男孩在谈笑风生时的酸不同,还带有愧疚的味道。
月光惺忪,杨建确定自己还爱着的前女友真的属意了他人。
在她的空间留言里,私密写下了最后一句话。
杨建睡觉了,因为明天还有事等着他去做。
篇二:韩国我在厨房玩朋友老婆 玩朋友老婆的真实故事 到朋友家玩敢了他老婆
我们农村至今还实行土葬,记得那年高考刚刚结束,一天,生产队轮流到我家和邻居家箍墓,当时家里除了我一个男的,那段时间,我爸我哥都不在家,这活就只有我去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