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陪读期间被儿子要了我 陪读母亲解决生理需要 儿子高考陪读睡一张床
当我走进这个校园时,正是落叶纷飞的金秋,一片片的梧桐被风吹落下来,上下飘舞着打着旋儿,然后不甘的坠到了地上。地上早已积了一层落叶,看起来像灰色的地毯,上面尽是黑色的污渍,远处几个学生正拿着卫生工具清扫着落叶,但风很不讲道理,叶子飘呀飘的,往往就让人心烦意乱,远远的能听见几个男生咬牙切齿的咒骂。
风这么大,应该是很冷的,但其实并不冷,或者是说我并不冷,大概是一种感觉钝化,我爸说我就是麻木了,是的,麻木了,一路上跟着我们跟着老师去向教室,像是去向一处陌生的洞穴,一路上我听得见风呼呼的声音,我听得见落叶或喜悦或悲愤的声音,我听的见远处男生抱怨女生尖叫的声音,但我听不清老师的声音,就是嗡嗡的响,有时候如马蜂的振翅,有时候如引擎的轰鸣。
这条路真的好长啊。远处那个男孩偷偷的抓了一把落叶,悄咪咪的突然撒到那位红色毛线衣女孩头上,女孩尖叫一声,拿着扫把就追着嘻嘻笑着的男孩打,我盯着那个男孩的粉红色篮球鞋跳跃着,突然觉着真是有趣。
我的头突然被拍了一下,我震惊的醒过神来。
“啊?”
我爸正瞪着我,“到了!”
我看向老师,他皱眉看了我一眼,转身推开了门,“跟我进来吧。”
教室里的头颅随着门缝的渐渐扩大像波浪一般的抬起,这个胡子拉碴的中年胖子拍了拍桌子,“大家注意一下”。
这时候某些角落骄傲的头颅才慢慢的抬起来,直直的看着他,他环视了四周,觉着有些满意了,才清了清嗓子,用着上扬的音调说,“我们来了一位新的同学,大家那个啊,”他咳了一声,声音更加高了,“掌声欢迎!”
掌声稀稀拉拉的响了起来,又很快的停了,像潮汐涨了又退。
老师看向了我,做个自我介绍吧。
我看着那张有些憔悴却绝不清瘦的脸,又看向台下一张张仰着的脸,我想看出点什么,但我看不出什么,感觉到老师明显有些不耐烦了,我深吸口气,扭身上了讲台。
“我叫叶一秋,之前一直在明德中学就读,很高兴能够来到第一中学,谢谢大家。”
台下又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我吐了口气,如释重负的看向台下,但那些仰着的头颅像是割下的麦子一样一排排的低了下去,快的我来不及看清。
我吐了吐舌头,看向了老师,“我坐哪里?”
他明显是忘记考虑这个问题了,嘴巴嗡动着,脸上的肥肉颤动了好久,才对我说:你暂时先坐到那个角落里吧。
顺着他的手指,我才看见教室最后面靠窗的那个角落,那里坐着一名黑黑瘦瘦的男生,孤零零的人身旁有个孤零零的空位。
毫无疑问,那是我的座位了。
其实于我而言,坐到那里其实倒能轻松一点,我很不擅长与人相处,而这个男生看起来比其他人明显是要好相处一些的。
向着老师答了一声是,我低着头快速走向了那里,走近了才发现那里还有个大垃圾桶,现在是秋天,所以倒并没有什么异味,但可以想象夏天时条件得有多么恶劣。
空桌上有很多杂物,他手忙脚乱的收拾好,又低着头坐回去看书了,我低低的说了一声谢谢,刚把书包塞进去,老师就进来了。
来的是个漂亮的女人,这节课是英语课。
事实证明,我确实很不擅长交朋友,一节课,我都没有找到机会与他说一句话,而他也没有要与我说一句话的意思,我悄悄的望了他几眼,他一直聚精会神的盯着老师,认真的记着笔记。但不得不说,即便是他很认真的一笔一划写出来的字,也拙劣的如同儿童的涂鸦,怕是个书呆子哦,我偷偷笑了一声。
我笑了一声,至少说明了两件事,第一,他真的很不会说话,第二,比我还不会。
我又看了看他因为错题而涨红的脸,那是一种很特别的红,他的脸本来黑黝黝的,但偏偏就是能透出红来。
这是个有趣的人呐。
上课铃响了一次又一次,老师来了一个又一个,都是陌生的面孔,年轻的衰老的,带着激情的或满怀疲倦的。我习惯性的打量着周围,这是我一直的习惯,不看飞鸟白云的时候,我就喜欢看周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