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了!”
我迫不及待去抚摸刀身,它在我手中铮铮作响,我随手一挥铸刀台便被一分为二,这样的刀已经算是天刀。我再一次将刀抵在我的尾巴骨上,这次将尾巴分离,我的尾椎没有再流出鲜血,就像是我从来没有长尾巴一样。
我成功了,我迫不及待要和她分享,她正在给我织一件毛衣,我说我要告诉她一个好消息,我的尾巴没了。
她怔怔望着我,满脸地不可置信,然后她眼角的泪水就决堤似的喷涌出来,她夺门出去,我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去追她哄她,她一直哭,我问她怎么了,她抽泣着不说话,等她稍稍平静她说她要我那把刀。我说自无不可。
她拿着刀要走,我问她去哪,她说回河东镇,我说和她一起去,她说不行,如果我爱她就一个月后带彩礼去娶她,我心中满腹疑问,但还是答应了。
我一个月后去往河东镇,正好在市槽目睹了她被刽子手斩首,用我的刀。
她本来是河东镇的官宦人家,兄弟姐妹有许多,但她因为容貌的缘故,从小不受待见,她被马匪劫掠而去也是被她的姐妹们暗中操纵的,这次回去又免不了受到她家人的冷嘲热讽,她杀人了。
被审讯的时候,她说那把刀真快啊,只一刀没怎么用力就把人劈成两截了,她说她被斩首时请用那把刀。
刽子手挥刀下来像天地间闪过一道雷光,她的头颅应声而下,脖颈处没有喷出血液,我连滚带爬冲过去抱起她的头颅痛哭起来。
行刑场上的血腥气积年累月已经渗进了泥土里,它们不住地往我的鼻腔里钻,但她的身上没有丝毫血腥气,还是那股淡淡的清香。周围的人环抱这膀子看热闹,他们也是第一次见人头掉了却不流血的。
她的头颅对我说,“你的刀真快!”
周围人立马退开,头颅开口了,没几秒钟,这市槽上的人就被吓得跑光了。
“为什么?”
“傻小子,你的刀再快也斩不断世人的议论,世人的白眼、冷眼,那么只好斩了我了。”
“和我在一起,你不开心吗?”
“傻小子,没有比那更开心的时刻了,只是我们那大抵不是爱吧,我听闻寒夜里两个陌生人都会抱团取暖,何况是我们,我们只是太孤独太冷了!不,现在只是我而已,你已经不再孤独了。”
“傻娘们,爱这种东西能分得干净吗?早知这样,我不会铸这把刀。”
我还想说什么,她的头颅已经没了生息,我想是我害了她。我们都身中孤独的毒,她曾把我当做她的解药,只是我将我的尾巴斩断时,我与世人再无分别,我就再也不是她的解药了。
我们把对方的孤独当做彼此的慰藉,当一方失去这种慰藉时,他内心所承受的是整个世界的压力,我早该明白这个道理的。
我怀抱着她的头颅,使她更能贴近我的心脏,我漫无目的地走着,寻找着我们一起走过的足迹,不知不觉我竟走到了我第一次踏足的地界,河间镇。
我进入一间破庙,我拢起火柴,点起火焰,使它一点一点在我的瞳孔里扩散,我终其一生所追寻的是错误的吗?我不过是想成为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我心愿得遂,为什么心里还是空落落的?
“吱呀”一声,庙门被拥开了,来人见庙里还有人也有些惊讶,接着就有些惶恐地退后。
我定睛一看,原来是曾经的吃瓜少女,只是她现在已经不啃瓜了,她背着一捆木柴,见了我有些尴尬,再也没有之前那种洒脱大方的感觉。
我们双方都有些尴尬,还是她有些局促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会把你绑起来。”
我摇摇头,示意没关系,“我已经没有尾巴了!”
她惊讶了一下,“其实回想起来我还是挺喜欢你有尾巴的模样的,只是当时第一次见我太吃惊了。”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这世上还是有人能平等地看待它吗?我沉吟了一会儿,我想我们都太过执着于自己的不同了,拼命去合群反而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其实这世界上总有真心爱你的人,不计较这些的。
我的脸不自觉牵扯出笑容,那少女见了也笑了起来。
篇二:我出差女友被迫上了房东 看女朋友雪儿被房东上 女友小倩和房东第八章
小艾,爱上了一个作家,是他。
他没有很多粉丝。他,只是用文字记录一篇篇日记。但,他是小艾心目中的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