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红香囊里有我的血鳞,你戴着便可引蛇雕婆出来。”
“是,青雘…身在何处。”
“砚冢山寺庙。”
“嗯。”
“一月为限。”
“是,在这等我。”
砚冢山只有一个破旧的寺庙,里面乌烟瘴气,不能久留,更别说寻藏身之处了。巽鲛后退几步,吹起竹笛,竹笛声引来了愈来愈多的蛇,蛇都朝着佛像后面爬。
这佛像背后,是一个暗门。
巽鲛进了暗门,暗门通往另一个地方。这里富丽堂皇,与外面大不相同。
“来者何人?”
“让开。”巽鲛与门侍打了起来。
“住手。”来了一个身着鸦青罗裳的女人,脸上戴着半个石青色的面具。
“巽鲛,可是来找我寻仇的?”
“不是,我来见一见老朋友。”
“你与蒲鮕把我的脸毁成这般,竟还说与我是朋友。”
“主子命,违不得。”
“你的主子已经死了。”
“她没死。”
“什么?她怎会解得了蛇雕婆的九重蛊。”
“你的血是良药。”
“我的血…。巽鲛,你当真要为她…”
“是。”巽鲛打断了青雘的话。
“当年若不是她,我们早已成结发夫妻。”
“何苦记得。”
“我不甘心。她命我最爱的人毁了我,为了杀她,我甘于做了蛇雕婆的药身,供她炼毒试药,如今我只得待在不见天日的地方。都是她,都是她将我害成这般模样。”
“别说了。”
“不说?怕是你从不知道她是个心肠如此歹毒的人吧。”
“住口。”巽鲛取出竹笛,借口与青雘打了起来。青雘发泄一样的挥着长鞭,巽鲛一直受着,迟迟不肯伤她。他在还青雘的情,赎蒲鮕的罪。
“你要与我打,就痛痛快快的打,一直受着做什么?”
“是时候了。”巽鲛竹笛一挥,青雘后退几步,吐了口血,“你若一心护主,便杀了我。”
眨眼工夫,巽鲛划破青雘的手腕,取了青雘的血,走了。
“巽鲛,他日兵戎相见,不要手下留情。”
巽蛟戴着红香囊,在街上四处走着。
蛇蒐草长在山阴的地方,生有剧毒,在它周围瘴气弥漫,除蛇雕婆以外,旁人根本摘不得。
“留步。”身后传来一个饱腹沧桑感的声音。巽鲛回身俯首作揖“拜见蛇雕婆婆。”
“你识得我?”
“是,婆婆。”
“你这红香囊里是什么好玩意儿,让婆婆瞧瞧。”
“是龙血。”
“你跟我走。”蛇雕婆拉着巽鲛瞬移到山间的药草屋里。
“小兄弟,你可否把这红香囊给婆婆。”
“婆婆,巽鲛有一事相求。”
“说。”
“蛇蒐草。”
“哈哈哈哈,你这是有备而来阿。”
“恳请婆婆答应。”
“好,不过,你得给我取几样东西。”
“什么。”
“相思豆,南天竹,醉鱼草,野罂粟,夹竹桃,马缨丹。”
过去了几日,巽鲛还未回来。“哼,天底下想要我摘蛇蒐草的人多了,像你一样打退堂鼓的也多了,只是可惜了那龙血。”蛇雕婆说道。
“婆婆,您的东西。”巽鲛满身是伤的回来。
“倒有点能耐。”
第二天,蛇雕婆去摘来蛇蒐草,放入药罐里,给了巽鲛。巽鲛接过药罐,谢过婆婆之后便匆匆离开了。
巽鲛回到一间客栈,将青雘的血跟蛇蒐草交于蒲鮕,便去了外面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