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生活残忍且充满了黑色幽默,母亲一辈子都以为只要入了党就实现了人生的最终目标,但这个问题因为老爷的家庭出身折磨了她一辈子,直到她头发花白即将退休,才勉强解决了。
自打母亲的心愿实现后,她的世界顷刻间变得空空荡荡,只有四面吹来的旷野的风。她一辈子的心火都因这个目标而点亮,当这个目标终于到来时,她便忽然间没了动力,以往支撑她的基石坍塌了,坍塌得干净利索甚至找不到残垣断瓦。
她身上最突出的特质,是有种大仙一样的预感,准确的程度可以和先知者媲美,为此我们曾长久地疑惑。
1976年,大地震后家家搭起了地震棚,人们都睡在星空之下的地震棚里。
一天早上,窗外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母亲起床后眉头紧锁地说:“我梦见你们姥爷穿了一双红靴子,是那种高腰靴,这可不好。”她说这话时,含着一种坚定不移的预感准确的神情。
果然,她的话音刚落,家里的电话就急促地响起,大舅在电话里焦急地说:“姥爷一个人在家寂寞,想点一支烟抽,结果把自己点着了。”
姥姥心梗去世后,姥爷一个人立即变得孤苦伶仃,脆弱的男人被自己的女人骂了一辈子,没人骂了,便五爪挠心,没了根基,瞬间成了稻草人。
姥爷就是在这样的黄昏时刻,点着了自己,火焰烧到了棉裤,又烧到了床单和被褥,浓烟窜到走廊,引来了邻居,他们抢救出姥爷,叫了急救车,一路呼啸着将姥爷送到医院,但姥爷烧伤面积高达80%,情况危急,命在旦夕。
姐姐已经做了两年护士,请假前往北京,做最后的临终护理。烧伤面积很大,身体多处深度感染,姥爷已经不能动弹,这导致了大面积褥疮感染,绿脓杆菌肆意滋生,臭味冲天,每个护士进来之前,都要带上两个口罩。
躺在病床上的姥爷痛苦地呻吟着,靠止痛药维持着微弱的生命体征。他整个人已经瘦得没有一根棍子粗了,完全靠吸氧管的水泡声才知道他还在呼吸,他的眼光有如燃油将枯时闪烁的残灯。正在枯竭的生命力仿佛已经从各个脏器逃跑,只残留在两只眼睛里,煎熬着却又是无可奈何的。
临终那天,他眼睛里面的生命力,突然都涌上来了,两朵火焰定定地燃烧了一小会儿,然后又熄灭了,仿佛有谁弯下身去把它们吹灭似的。那是回光返照吗?姐姐傻呆呆地想。
姥爷终于在黎明到来之前走了,他闭上双眼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姐姐哭了,泪水顺着腮帮子缓缓流下,她很悲伤,但又觉得姥爷终于解脱了。
姥姥和姥爷,两个火命人彼此燃烧的一生就这样结束了,自然归于自然,因果引出因果,再琐碎的人生也有一条绵延不绝的细线在幽暗处缠绕。
篇二:妻子被男按摩玩小说 按摩男给我添下面 找假瞎子按摩师上老婆
孟婆转头望向奈何桥,目光久远,似是叹息往日听到的故事一般:“唉,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不知道外界的百合花是否一如往常”
“百合花?”红衣女子不解。
“是啊,百合花”孟婆转身,身后这片彼岸花开的绚丽,红的鲜艳。
“曾经,有一个如百合花一样的姑娘,看来,百合花终究还是抵不过彼岸花呀。”
百年前,孟婆才刚当上孟婆,地府向来只有彼岸花。孟婆想近距离地来欣赏花,却不想花中隐藏了一个人。
孟婆第一眼看到她,就想起了百合花,一个如百合一样纯洁的女子,白衣黑发,躺在彼岸花下。
孟婆又望瞭望坐着的红衣女子:“不曾想老朽百年后又遇上了彼岸花中的姑娘”
“婆婆唤我云消便好”
“原来是云消吗?”孟婆低头自语,背影散发着淡淡忧伤。
“是啊”女子看了眼孟婆:“事过如云消,多好的名字,总比原先的好不是吗?”云消挑眉,语中似乎别有意味。
“是啊”孟婆叹息,摇了摇头,接着说道。
“与云消姑娘你不同,那位白衣女子眼中只余下恨,无尽的恨”
“哦?她恨的是什么?”
“恨,遇人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