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长篇母女共侍一夫 六十四母女共浴同侍一夫 留守母女侍一夫怀孕
2015年麦收前,槐香死了丈夫。他在与病魔抗争了一年之后,撒手人寰。46岁的她中年丧偶,可谓人生一大不幸。丈夫给她留下了年迈的母亲、十八岁的儿子增柏和九岁的女儿增雅。还有六万块钱的外债以及四壁空空的窑洞。槐香的人生跌入了底谷。
她姓高,出生时正逢槐花盛开。春风吹过,东河川道到处是香气袭人。由已经有了两个男孩的母亲做主,给女娃起名槐香。她的父亲当过民办教师,分田到户时回了家。后来看到民办教师有到师范进修或转正的机会,也没有后悔。种地、下井、做醋,只要有收入的事,都尝试着做,还真把日子过成了。尤其是做的米醋,远近闻名,被人称“醋王”,城里人大瓶小壶地找着来买醋王的醋。她父亲没能吃上公家饭,总留下点点遗憾。对儿女的要求寄托着希望,弥补着遗憾。两个儿子初中毕业,都没有考上高中,只得回农村种地。不曾想,二儿子到南方打工有了眉眼,又娶回一个江西姑娘,通情达理,对父母孝敬,对哥妹关照。家里盖房、女儿上学、逢年过节,没少贴补。
槐香自幼聪明伶俐,使她两个哥哥显得逊色多了。她未上学之前,便能识字算数,十以内的加减法能很快说出正确答案。上学后,轻松快乐,惹人疼爱。学习拔尖,成绩优异,在整个东河川呱呱叫。她的初中是在雷加坡中学上的。从初一到初三,由指定班长到被选班长,她的自信度却因为学习成绩而在下降。尽管一直认真专注,可考试分数却像水上浮球,摇摆不定,时上时下。中考结束,中专和重点中学都没有上线,却超出不少普通高中分数线。普通高中上还是不上,她把难题丢给了家里人。父母眼里,她争光有面,在几公里的川道,难得有女娃娃考试有那么好的成绩。大哥默不作声,大嫂痛快地表态,只要她愿意,就继续读书。二哥两口积极响应,并表态精神与资金双支持。
她父亲把她送到古镇中学后,拿出当年教小学生的架势鼓励说:三年高中好好用功,说不定还能考上大学哩。高中三年,她可谓辛苦吃力、熬夜奋战。考试成绩总是不理想。尤其是数学,开始还没觉得难,到开始学立体几何时却迷惑了。物理的电学,怎么想都把概念搞不清楚,一做题就犯糊涂。班上同学多,老师喜欢给学习好的同学辅导,课间十分钟,根本轮不到自己。问题越积越多,有的到高考时还没搞清楚。她后悔学理科,恨自己笨。高考前后又闹学潮,虽然古镇中学的学生没有组织参加游行、声援,但对考生的影响不小。有的同学在宿舍偷偷议论,有的同学跃跃欲试,似乎等待着什么时机。她心里也有些不安。高考结束后,同学三三俩俩去市里逛了,可她心里既不轻松,也不服气。她很明白,自己高考失败了。高考分数出来,她没有专门去看。那时的农村没有手机,更没有网络。古镇中学把红榜贴在墙上的高处,上面的内容,已经在她心里印出来:大学一栏没有“高槐香”,中专一栏也没有“高槐香”。她对学业的渴望体现在对学校的依依不舍和无奈的神情上。离开古镇中学,是大哥来拉的被褥。经过坡上村时,她的眼睛里闪出了火光。若想与学业要有缘,除非进行补习。农村女娃高中毕业已经了不得,再去补习,似乎希望不大。因为她快二十岁了在农村已进入待嫁年龄。
经历和完成一段人生过程之后,就要开启另一段人生旅程。槐香没有收获学业,却收获了成长和成熟。高中毕业时,已经出落成了一个标致的大姑娘,白皙的皮肤像是槐花贴面,娇嫩温润。圆盘脸镶嵌着一双有神的大眼,眼睛里布满善良本分和羞涩。一米六二的个子,散发出青春活力。她还心仪了一个男生。
女人最舒心最幸福的事就是嫁给自己喜欢中意的男人,成为槐香丈夫(侯民龙)的是高中一年级一个班的同学。高一学期将结束时,侯民龙因为父亲有病而辍学。同学一年,她对他的一切存留到心里——他中等个儿,棱角分明却黝黑的脸庞,透露着青春的热情。一双眼睛透亮成熟,放射出生命的张力。性格稳重,话语不多。上高二后半学期时,侯民龙父亲病故。槐香和同学一起到他家里看望和安慰。后来几次,她独自到侯民龙家里,还帮他妈干家务。侯民龙家在坡上村,距古镇两公里路,对槐香来说,走一趟好像一次跑操,轻松愉悦,颇有成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