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混乱中,我打倒了几个人,也被人打倒了几次。我艰难地爬起来,强忍着到脸上的肿痛,继续在人群里寻找目标。我看到了野猫,她被人揪住了头发,同时也在死命地踢那个人的胯下;还有马哥,他和长棍扭打在一起,长棍比他高出半个脑袋。有个人照着我的脸来了一下,我倒退几步,捏紧拳头也朝着他的脸砸过去。在我仅存的一丝清醒的意识中,我发觉身边所有的景象,都像极了两年前那个沉闷的午后,那个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的午后。
远处响起了警笛,有人喊道,警察来了!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打斗,像一群无头苍蝇似的四处逃窜,场面一时间更加混乱。我瞥见一队穿着制服的人跑过来,吓得大脑空白,只顾着奔跑。有些跑得慢的人已经被按在地上。我听见身后有人朝我怒斥,别跑,站住!我于是更加奋力地迈开双腿,一边扭头查看情况,一个警察追着我,远处的马哥被几个人围住,长棍躺在一边。
我从一道小门跑出了体育场,身后的叫喊声渐行渐远,但我仍不敢掉以轻心,在一片小区楼里左拐右拐,直到实在跑不动了,才在一排全是小间的矮房前靠墙蹲下。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心脏剧烈跳动,简直快要炸裂,喉咙干涸,头昏脑涨,还一阵阵反胃,止不住地干呕。我的样子狼狈极了。
这时,身前传来另一个人的喘息声,我抬头一看,竟然是野猫!她弯着腰,双手支撑着膝盖,疯狂地喘气,见我蹲在这里,便气不成声地说,嗨,马哥朋友。我把呼吸调整到正常状态,说道,你怎么也跑到这里,你跟着我的?野猫说,狗屁!我自己跑来的,我差点被警察抓住。野猫直起身,双手叉腰俯视着我,她脸上的胎记愈加鲜明。我说,马哥被警察抓了,长棍倒在地上,不知道情况怎样。野猫说,长棍那小子活该,我早看他不顺眼了,死了最好。马哥自己跑慢了,怪不了别人。
接着便是一阵沉默,我们都不说话,相互打量对方。野猫转过身,望着自己来时的方向。我站起来,看着她的背影,试着叫了一声,许思思。野猫猛然回头,眼神充满了惊愕和惶恐。有那么一瞬间,我仿佛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温存,好像沉睡在她记忆中的什么东西被唤醒了。但我的幻想最终还是破灭,野猫用不容冒犯的语气对我说,你找死?没人敢叫我这名字!我说,对不起,我不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我说,我要回学校了,晚上还有夜自修呢。野猫说,你找得到车站吗?我说,找得到。野猫说,那你带我过去,我对这一片不熟。我们走出小区,走到了街上,野猫说,哎,马哥朋友,你带的钱多不多?我说,我叫于北,不多。野猫说,哼,于北是吧,你帮我把车费付了,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此时夕阳在我们身后,把我们俩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们坐上了最后一班开往学校的中巴车,野猫靠窗坐着,我坐她旁边。车子行驶在乡间的土路上,两边是田野,远端的地平线上,还残留着最后的一丝霞光。野猫靠着窗子睡着了,但车突然颠簸起来,她的脑袋磕在玻璃上,被震醒了。她眯着眼睛对我说,于北。我说,什么事。野猫说,肩膀借我靠一下,我困。说完,一颗沉甸甸的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汽车继续行驶,我也被倦意所侵袭,最终抵抗不住而陷入了沉睡。我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我最终带着女孩找到了她的家,她家门前果然有一条小河,河上有一座小桥,桥的中央有一块很大的、谁也搬不动的石头。我站在桥上,女孩站在门前,阳光洒在她的脸上,她的左脸颊上,有一块特别的胎记,一看像一个叉,再一看又像只飞蛾,摊开翅膀静静地停在上面。女孩向我挥挥手,我也向她挥挥手。女孩说,再见,于北,再见。我说,再见,许思思,再见。
篇三:母自愿为儿解决性需求 陪读满足儿子生理需要 夜晚母亲的生理需求
黑白无常坐在阎罗殿的台阶上一筹莫展。
“老白,你说我们这是遭了什么罪啊,居然被一个老头揍了。”
白无常摸了摸自己青肿的脸颊,可怜兮兮的摇了摇头。
身后的阎罗殿大门似乎在提醒他们,抓不到鬼魂,提头来见,黑无常深吸了一口气,拍拍身上的灰尘,说道:“走,抓老头去!”
黑白无常口中的老头此刻左手端着黑狗血,右手拿着桃木剑,胸口还挂着一个十字架:“哼,就你们一个矮胖子和一个电线杆,还想抓我?做梦!”
说完老头就啐了一口。
白无常哆哆嗦嗦的躲在黑无常身后,半弯着腰,只露出一只脑袋来,倒不是怕老头身上的道具,而是这老头本身战斗力太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