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咪没有坐车,她想走着去车站,顺路再看看S市。S市的天气是多变的,乌云从四面八方向头顶会合,一点点遮住了太阳和碧蓝的天空。S市犹如一个变老的女人,慢慢失去了光彩。现在的它和别的钢筋混凝土造筑的城市一样,拥挤的人群,永远排队的店铺和咒骂天气突变的女孩,露出了它原本的样子。
苏咪对S市的留恋瞬间荡然无存,她加快步子,想要离开这里。
雨是忽然间掉下来的,砸在茫然无措的行人的头上、脸上。人像惊慌的小狗,四散奔跑寻找躲雨的地方。苏咪就是在这个时候看见那件她十分熟悉的浅灰色条纹衬衫的,那是文泽最喜欢的一件衣服,是她买给文泽的。许多衣服文泽穿一季两季就丢掉了,唯独那件文泽一直舍不得丢。
浅灰色条纹衬衫被人流拥着走向地下通道,苏咪迟疑了一下,也跟了进去。中间隔着几十个人,苏咪拖着她的行李箱,保持着这种距离。一个女孩儿靠在浅灰色条纹衬衫的肩头,女孩儿打着手放在他的耳畔,悄悄说着什么,说完了调皮地一笑。浅灰色条纹衬衫刮了一下女孩儿的鼻子,在她的额头种下一枚吻。苏咪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像爆炸了一般,她顾不得周围人的眼光,提起行李箱,冲向浅灰色条纹衬衫。
一个突然冲出来的男人和来不及减速的苏咪撞在一起,苏咪的身体飞了出去,行李箱也飞了出去。地下通道的空气凝固了那么一两秒,所有的目光朝苏咪这边聚集过来。行李散落一地,苏咪顾不得男人的连声道歉,把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往行李箱里扒。
人流更替,没有人愿意为苏咪多停留几秒钟,后来的人用奇怪的眼光打量着苏咪。浅灰色条纹衬衫不见了,苏咪的心里像烧着一把火,烫得她没办法停下来。
行李箱的后轮在苏咪再次奔跑中断裂了,连着一块箱子底的轮子慢悠悠地转着,无助地躺在地上。正在苏咪犹豫要不要捡起它的时候,它被一只脚踢飞了很远,接着是另一只脚,还有更多的脚,苏咪放弃了后轮。
从地下通道到地铁站,苏咪感觉得到他们走在前面。一路上的追赶,终于在安检口遇到了浅灰色条纹衬衫。他正在排队安检,苏咪拖着她残破的行李箱横冲直撞地插队到他后面,她着了魔一样地伸出手,朝他的肩膀探去。
浅灰色条纹衬衫忽然回了头,看到僵在空气里的苏咪的手,不好意思地笑笑,帮苏咪把行李箱搬上了安检台。
苏咪看着一步步走远的浅灰色条纹衬衫僵在原地,脸湿湿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篇二:被老公上司办公室强上 被老公上司搞七天七夜 妻子车后默认上司上
田味打开门,发现对门的1101号房门并没有习惯性地打开,她迈出屋子时,对面的门依然保持着沉默。她刚进入电梯,身后就有人叫着等下等下,然后一个人很快地闪进电梯。
“早上好!”
“早上好”对方的热情换来得只是田味礼貌性地回复。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入餐厅,依然是简单的一碗粥、一个小馒头、半个苹果和一些蔬菜。
“邓珂。”田味坐下后说:“是叫邓珂没错吧?”
“我们毗邻而居快一周了。”邓珂说:“就是这共用早餐也好几天了,难道我告诉你我还另有名字。”
田味并没领味邓珂的幽默,因为邓氏幽默有时不仅不幽默,反而让人觉得有一种别扭与生硬。
田味来L市的第二天,邓珂也来了,同一个酒店,同一楼层,她住1103,他住1101。
第一次谋面,邓珂说,田味小姐你好。
田味很诧异,问,我们认识吗?
邓珂说,我叫邓珂,我们曾在一起吃过饭,没想到能在这见面。
田味在记忆里搜索所有的饭局,但记忆始终拒绝给她提供关于他的清晰印象,她只好轻轻地噢一声。
田味慢慢发现,她出门,逛街,吃饭,游玩,等等,她遇见他的机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说不上讨厌,也说不上好感,只不过有的时候,她想静静的一个人在这个城市游走,而不是突然冒出一个尾巴。
邓珂总试图找到一个让田味感兴趣的话题,但到目前为止,他得到的全部是她礼貌性的回应。这种状况对他的自信是一种极大的挑战,每当晚上躺在床上他都会觉得自己筋疲力尽,可第二天他又会精神抖擞去开始新生活,那就是如何打开田味的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