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他轻轻挺腰顶了她一下 被抵在阳台顶弄耽美 扶着他的那里慢慢进入
和爸妈已有半年未见了!虽然只有半年,但于我而言,就如同孤寂的黑夜般漫长无边……
爸爸说,他和妈妈这次要去敦煌工作,会在西安歇一晚,翌日一早转车,问我有没有什么需要他捎带的。当时我即欣喜又有些落寞、悲伤。喜的是,我终于可以见到他们了;悲的是,我过的并不好,甚至连狗都不如,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极度抑郁消沉。我自是不愿让他们看见这样的自己。
我说不用了,这边的蔬菜水果都很便宜,然后又问他具体的到达时间,好去车站接他们,爸爸说他还带了两名工人,不用去接,到时联系就好。我也就应下了。
聊完天,我趴在书桌上悲痛欲绝地哭了很久。是不是人一旦长大,就特别容易掉眼泪,这大抵是脆弱无能的一种自我宣泄吧!我擦干泪水,将窗帘拉开,把屋子好好拾掇了一番,喷上清新剂,出门买了他们爱吃的蔬菜以及妈妈喜欢的酥饼。想着他们只在家中歇了数日,是米食吃的多还是面食吃的多,左右一纠结,便索性去店里买了些鲜面条。
我将食材准备好,又去洗漱了一番,穿上自己认为最漂亮的衣服,戴上自己最喜欢的水晶耳环以及闺蜜送的珍珠手链,然后画上精致的妆容,将头发编好,整个人好似脱胎换骨,精神面貌好了不少。
我总是如此,无论自己过的有多么猪狗不如,每每见他们时,我总会倾心以待,以最好的精神面貌出现在他们面前。
我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度过接下来的每一分每一秒,却也不停地上卫生间。待到终于见到他们时,我烫热的心却跌到了谷底,寒凉刺骨。
他们因为长久的在工地赶工而晒的肌肤黝黑。妈妈穿着她自认为有一个妈妈应有的样子的最好服饰;爸爸满是胡茬的脸上就像皮革一样又新生了些许褶皱,较上一次又苍老了不少,后背的衣服还破了一个洞,脚上的皮鞋老旧的有些走形。
我瞬间好想哭!感觉自己力不从心却又苦不堪言。也有些气,上次他来看我时衣衫褴褛,这次又是,平时见他打牌哪次收拾的不是妥妥贴贴,也从未见他如此。我气他不珍视我,从来都不会为我盛装出席,认为他就是来寒碜自己,考验自己,激励自己。
可是瞬间我又不知道在心底打了自己多少个耳刮子。我有什么理由、有什么资格可生气的?我现在的学费、吃穿用度,样样无不是仰仗着他,是他用自己的双手,用自己单薄的身躯在我身后一直默默的替我负重前行啊!我又怎能,又怎么可以如此!
他对比了很多家宾馆,最后才敲定了一家相对便宜的住了下来。吃饭也是如此,十块以上嫌贵,还吃不饱,他看了又看,最后才选定了一家,每人来了一份凉皮、一碗稀饭,四人总共花费了44。我突然有种自己家里穷的叮当响、快要揭不开锅的感觉。我说我来帮你用手机支付,爸爸嗤之以鼻道:“我自己来,你给我扫了,我还难得给你转!”
我微微有些脸红,心里极度不是滋味,当然,这并非是埋怨他如此说,而是对于自己的一种自惭形秽。但我还是笑道:“好扎心啊!”妈妈从我身后慢慢地走到餐桌旁:“那是嘛!说的是事实诶!”当即,我有些无地自容,却也没觉得太过尴尬,因为我原本就只是个会呼吸的稻草人啊!
店里的人很少,也很安静。旁边桌上有两位用餐的青年,他们举手投足尽显文雅,其中一人抬头审视了我一眼,我并未在意。
爸爸他们呼哧呼哧地吃着,用家乡话随意聊聊家常,偶尔带些脏话也是在所难免,整个饭店都洋溢着他们的声响。我并未吃什么,一来,我刚进行了一场拔牙手术,缝合的线还未拆除,实在是不愿多此一举;二来,我对吃食原本就没多大兴趣,晚上也习惯了不进食;三来,则是不愿他再多花钱。他一边吃着一边劝我也稍稍吃些什么,要不来碗稀饭也好,一而再再而三,我反复拒绝,最后有些烦了,没好气地说道:“我说了不吃就是不吃。你别管我了,自己赶紧吃吧!”
在此期间,我要么低头玩手机,要么应和地咧嘴笑笑,要么瞧着窗外,整个人就像在承受一场酷刑,倍受折磨与煎熬,它活生生地将我撕碎。我的内心充满了对自己无能为力的责备,对自己现状的斥责,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与无尽的痛苦在一点一点地将我吞噬。我强忍着在眼里打转的泪水,倔强的不让任何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