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隔壁桌坐着四个男人,裸着上身,桌下摆着几十个啤酒瓶,一个寸头男人突然冲白雪吹口哨:“妹子,腿真白!”
李飞道:“说啥呢?”
寸头男人道:“我说妹子腿真白,管你事?操你妈。”
白雪按住李飞说:“走,回去。”
李飞憋着脸,作势要走。
寸头男人笑道:“孬种,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孬?”
其他三个起哄嘲笑。
寸头男人又道:“这么白的腿可惜啊,不行让哥哥来?保管妹子第二天下不了地。”
四个男人笑作一团。
酒壮人胆,特别是在漂亮的女人跟前。
李飞突然挣开白雪,一个跨步,抄起凳子。
“啊!”
夜深人静,星光暗淡,夏日风吹过梧桐发出呼呼声响,伴随着白雪的尖叫声和李飞沉重的喘息声。
一凳子下去,就是十五年。
白雪前几年来看望李飞,总哭成泪人。
后来来的越来越少。
在李飞的视线里,她从一个二十岁的少女,渐渐变成一个三十岁的妇人。
可她依旧精致小巧,虽然眼角有了皱纹。
李飞见到白雪最后一次,是收到那封信。他想告诉白雪,他在监狱表现好,干活认真不偷懒,减刑五年。
但看着白雪逐渐平淡的眼神,和最后那封信,李飞沉默下来。
出狱那天,李飞站在空荡荡的监狱门口,抬头望着蓝天,伫立许久,后来他一边走着,又一边回头看。
走着走着,李飞突然就想起来,那天的太阳也是这么明亮,透过一中的窗户,却不刺眼,有个叫王雅的女孩子,转过头来对他说话。
“李飞,喝口水。”
李飞不知道那天的阳光是不是也这么明亮,因为监狱里头潮湿阴暗,他什么也看不见,他却能看见白雪的发间添出几根白发,他拿着信,嚎啕大哭,用头狠狠撞着墙壁,信封背面写着几个字。
“李飞,下辈子,好吗?”
李飞弯下腰,他脸憋的通红,喉咙仿佛被人用一根烧红的火钳子插进去,发出咕咕咕的声响,他一边弯腰走着,一边回头看。
篇二:第一次进不去洞好小 第一次进去的正确方法 第一次进去 被夹得好疼
天空显得有些阴暗,夜风呜咽着从树枝间裹挟而来。这片小小的村庄笼罩在夜色之间,枯败的枝叶随意地码垛在墙角,墙体上的干泥巴脱落了下来,露出里面暗红色的砖头。在这些砖缝之间,还长有几株已经没有了生机的小草,在春天的时候,人们曾惊羡它们旺盛的生命力,在不可能出现生命的地方绽放出嫩芽。现在,再顽强的生命力也敌不过四季轮回的绞杀。
院落里满是枯萎的杂草,在中间是一条踩出来的小路,如果不是以这么荒凉的景色为衬托,那么这条小路倒是别有一番情趣与风味的。环绕院落的围墙坍圮了一块。那里长着一棵小腿般粗的梧桐树。夏天的时候,这里有阵阵蝉鸣,我会在它下面纳凉。一睡就是一个下午。这个院落里有三间房子,一间堂屋,一间厨房,还有一间堆放杂物的储物间。
在那幽暗的堂屋里,充斥着霉变的味道,灯光仅仅驱赶一小块的黑暗。我看到他往昔苍白的脸庞上泛着病态的黄,两只眼睛无神地盯向高处,似乎想要看透灯光之外的昏暗,想要看明白自己的一生。偶尔的咳嗽声总会咯出一口血,我看到他的手紧紧抓着床单,床单上有血迹,有霉变的黑斑。他嘴角的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异常的鲜亮。我想伸手擦掉那血迹,却只留在周围的人群中,向他投以怜悯的目光。怜悯,所谓的怜悯。
我默默地退出了人群,顺着墙角走到院子里。院子里很黑,隔壁的窗户洞里渗出来一抹亮光。我听到有人在说话。窗户上映着剪影。原来隔壁的娃娃也想像村里的许多老人一样过来瞅瞅,那娃娃的奶奶一边揪着他,一边嘟囔道:“小孩子去什么去,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口气很脏的,不能去。”听着那越来越低的声音,我或许能想象出那娃娃困惑的小脸,或许他还在为什么是死困惑呢。我摇摇头,无耐地走开了。
隔壁的娃娃和他很亲,他喜欢抽一块五一包的烟,每次都是那娃娃去帮他买的。他给两块的票子,零钱就给了那娃娃。小孩子嘛,谁对他好就对谁亲。一来二去,两人就亲了。他看向那娃娃的眼神里总带有那么一点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