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不得此刻无情欢好之时,他依然怀着对另一个女人的疼惜。
双手用力推他的身子,推不开他,双臂只能紧紧抱住他精窄的腰身,不让他那么用力。
他的动作因此变缓,疼痛减缓一分。
她将他抱得更紧,只听见他的喘息变得更深重。
肌肤的滚烫让谢淑影委屈的心头寻到一丝错觉的温暖。
她抱着他,粗重灼热的呼吸和她酸楚的气息交缠。
含着哭腔,淑影委屈伤惶道,“朝堂之内的纷争为何要牵扯到我身上,难道曲家人贪污受贿,买卖官职也是我逼的不成。”
她不喜欢娇柔虚伪做作的曲凝烟,因为她爱了萧月沉多久,萧月沉便呵护了曲凝烟多久。
得不到心上人疼惜和长久付出没有回报的失落,使得曲凝烟成了她人生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曲凝烟的父亲因贪污受贿,被月沉的弟弟六皇子萧月寻揭发。
曲家被抄家,满门女眷被充卖,或为奴,或被卖入官乐坊间。
曲凝烟原本已卖入官乐坊,萧月沉不顾皇上的反对,直接将人赎身接进王府。
对萧月沉,她心灰意冷,已准备嫁给三皇子萧月寻。
可半个月前,萧月沉去相府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他。
她以为八年的痴心终于得天眷顾,这个男人终于看见她的好。
没想到一切不过是一场报复。
从新婚当晚到之后的半个月,她独守空房,直到今晚......
“对,你没逼谁.你只是让你姑姑在我父皇耳边吹枕头风,借着凝烟罪臣之女的身份来逼我,逼我娶你,我娶了,你高兴了......”
萧月沉搂住细软的腰肢,溶着喘息的声音似讥似讽。
精窄的腰身陡然再次对她用力撞击,冲刺。
谢淑影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痛楚化作嘶哑的求饶声。
他豪不怜香惜玉,喘息似浪般起伏,极致的快慰过后,男人没有停歇。
他心急从枕头下抽出锋利的匕首。
金属声划破夜色里的撕心裂肺,淑影惶恐惊怕,“你要做什么?”
难道他恨她已然至此,要杀她来泄恨,为什么恨她?
曲家抄家关谢家什么事?
萧月沉翻身坐在她身旁,大掌捏起她纤细冰冷的手腕,声沉若冰,“放心,你是本王的妻子,本王不会杀了你。”
匕首寒芒惊颤人心,瞬间划过玉白的手腕。
“啊......”疼痛刺入心田,淑影呼吸哽咽,躺在榻上痛涩伤楚心碎地看着暗色中低头的男人。
萧月沉正用玉碗接住自她手腕间汨汨流下的鲜血。
她害怕愤怒更止不住伤心,怒然质问他,“你竟然这样恨我,要放我的血来泄恨?”
血腥味和欢爱后绯糜的暧昧混合,令人作呕。
“对,只有放你的血才能泄我心头之恨。”
萧月沉触眉,捏紧她的手腕替她止血,之后将受伤的手腕随手一仍。
他穿上衣袍,小心翼翼端着半碗鲜血,匆忙离开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眼睁睁看着他将自己当作物件发泄完,如魔鬼般狠心放血之后冰冷离去的背影。
淑影只觉着身子一点点下坠,恐怖得好似跌入十八层地狱。
汪洋苦海,晦涩冰冷无边,再也看不到半点人间的曙光......
被身心疼痛折磨得一夜无眠,榻上的女人面色苍白,眸色空洞,若木偶般躺着一动不动。
暗红色雕花大门被推开,淡紫色锦衣身影携阵阵香风,满面桃粉之色喜笑盈盈而入。
淑影浑然未觉,只到得意讥讽的声音刺入心扉才回神。
“都日上三竿了,姐姐为何还未起身。”曲凝烟矗立于榻前,怜悯地看着伤心失魂的女人,眸色
中,藏不住讥讽之意。
“也难怪,成亲一个月,苦苦期盼,总算昨晚才算真正得偿所愿,想必姐姐定然一整晚激动难眠。”
秀手掩面而笑,得意挖苦之意,激痛得淑影每一根神经蹦紧到极致。
淑影呼吸钝痛,锦被中的手指掐入掌心,被匕首割过的伤口再次被扯痛。
她咬牙偏头,看着刻意来奚落嘲讽挖苦她的曲凝烟,想坐起身,将一身欢爱的痕迹去刺曲凝烟的心。
想起萧月沉拿自己当玩物发泄的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