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一个人的生起命灭,这始终是一个圆。最后的一笔划,封存了他的记忆和他与外面世界其他生龙活虎的生之间的联系,这一笔,很湿滑。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她在亚当的公寓里环视四周——没有烟火味没有厨具的工业风厨房,冷色调没有挂饰毫无个人标志的客厅。灰色的卧室,设计随处可见的台灯边只有一个亮瓷的烟灰缸和空空的烤烟盒。阳台更像无人问津的一隅,连一个家该有的电器包装盒或者任何的其他杂物都没有囤积。一把扫帚孤零零地靠在墙角,那也是某个打扫卫生的钟点工忘记的东西。这是一个没有生活气息的家。
她试图在这个家里找到自己和亚当生活过的影子。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拖着行李箱的自己,在反复地徒劳。她的记忆里,只有亚当在深沉而冷静地告诉自己,因为不想记起的事情不能重演,于是你要封存了自己的感情来和我生活,于是她居然做到了,还以为那是一种美。
“这不是一种美,也不是一种成熟,亚当。”今天的她,终于有勇气站在亚当的家门口,以这样的姿态告诉他。
亚当点了一支烟,缓缓地说,一如既往:“你是自由的,你想回来的时候,你总可以选择。”
“亚当,”她说,“我不可以选择。我和你的这几年,我从一个失落的年轻女孩变成了如今麻木的不再年轻的自己,这都是你的作品,你知道的——但是,为什么我的病还没有好,涟的伤还没有好?”
没等亚当回答,她继而又说:“亚当,那是因为,我暗示自己不能陷入,我暗示自己是我自己选择了不陷入,这样比较世故比较成熟比较游刃有余,这样也比较像你。我想变得像你这样,活在没有狼狈的世界里。好像你在我眼里就不是由情欲构成,本质却逃避爱情里的真实一面的男人。”
亚当不语。
“所以,亚当,我的救赎就是,我应该而且必须要爱,要陷入爱情,我不要为了得到你的肯定,而变成和你一样的人。”她坚定地看着亚当,这个总在深夜与酒精相伴的男子,他又憔悴了。他有时在办公室的谈笑风生更像是一种对他自己态度的嘲讽,充满黑暗和阴冷的气息,这种气息,曾经是伤痕累累女孩的救命稻草。
“再见,亚当。”她说。
她走出电梯,融入夜色。她感到自己已经从涟的消逝里解脱了,也感觉自己已经从亚当的消磨里解脱了。只是她不知道,这都算不算爱,扭曲了姿态,遮掩了本质,留下的只有丧失青春了却在心中还残存一点点明亮居所的自己。
这就是圆满。
篇三:农村妇女陪客人睡觉 农村妇女随便可以上 我与农村女人乱情小说
前些日子,大姐生病了,七十多岁的母亲带着她去市区住院了。此时老父亲腰疾又患,导致脚趾麻木,连行走都吃力,加上肺气肿的老毛病,每天靠着吸氧来保持呼吸通畅,无法下楼,真有种痛不欲生的无助感。
大姐住进医院几天后,母亲才告诉了远在他乡的我和二姐。
儿行千里母担忧,我知道父母总是牵挂着远方儿女,对我们一向都是报喜不报忧,不到万不得已,家里的大情小事总是轻描淡写。
七十多岁的老父老母要照顾身体不好的大姐,无法和我们生活在一起颐养天年,这也成了我和二姐的一块心病。
大姐50岁,已是知天命之年,然而她却从未离开过父母,她感到这一生也很荣光,和许多同龄人比,她也算是出过远门见过外面世界的人,到过北京、上海、成都,留下足迹和回忆。
当然每次远行都是跟随父母。
父母在,不远游。在人生的长河里,我与父母生活在一起不过十几年,童年时不懂得珍惜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贪玩、倔强、叛逆,常常惹得父母拿着棍子想抽我却下不了手。当我长大懂事后却远走高飞了。
大姐却陪了他们一辈子。
母亲常说有志男儿在四方,虽然家里都是女儿,但母亲一直希望我们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离开小镇。我和二姐从小离开他们在外读书,还算争气,全靠自己打拼,大学后又分配在外地,自然与父母聚少离多。
无论我们多么有孝心,时空还是阻止了我们爱的能力和传递,平时他们有个三病二痛或嘘寒问暖之事,远方的女儿却爱莫能助。
父母这一生真是酸甜苦辣百味尝尽,修得一颗坚强乐观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