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停住了,因为面前的男人打起了呼噜,我有些生气,他转而醒了,看到我的样子,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示意侍者再来一杯酒,把酒推到我的面前,挠挠头对我说:“对不起啊,睡着了,只是这故事实在太长。”说完,他从随身的袋子里拿出一个瓶子
说:“这或许是你想要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摩挲着这个瓶子,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等他消失在人群中,我将瓶子打开,闻到一股清淡的香气,里面只有一封信,我把信打开,好像有什么东西掉了下去,无暇顾及,之间纸上写着两个字:阿哥。
信纸的背景是一艘大船。
这是我俯下身去捡拾掉在桌下的东西,目光触及,停住了手。
那是一朵淡白色的满天星。
篇三:家公上媳妇全文阅读 公媳妇在果园里 留守媳妇和家公发生那事
阿炳开了家面包店,在北大街,名字就叫《北大街的面包店》。有人说这个名字不吉利,因为听起来有点像“被打劫的面包店”。后来,事实证明他真的被打劫了......
有一天,两个大男孩儿跑进他的面包店,呆呆的跟他对望了一会儿。
张嘴跟他说“我们肚子很饿”……
另一个说“而且身无分文”……
阿炳也呆了一会儿,开口说“是吗?既然肚子那么饿,那你们吃面包吧”!
“可是我们没有钱”男孩说。
“刚才我听到了。不要钱,随便你们吃”......
后来,两个男孩在他店里边吃面包边听了一下午的华格纳。再没出现过。
再后来,其中一个小伙子结婚了。有一天他和她的妻子在一天午夜,手持散弹枪打劫了一家麦当劳。抢走了30个汉堡和两大杯可乐(可乐付过了钱)……
刚认识阿炳时他在一家烧烤店打工,被老板呼来喝去。那是他最潦倒的日子。整个人像蒙了一层灰,毫无生气可言。一米八的个头,两腮消瘦都凹了进去。走起路来背弯的像只北极虾,走一走歇一歇。让人害怕他会在迈出下一步时摔倒,之后就再也爬不起来,被送进殡仪馆,经过一段时间无人认领,尸体被推进焚烧炉,最后也许连名字都不会留下来。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世界总在改变,而想要改变世界的人却总是一成不变。
那时老板给他起了一个特别难听的外号——“瞎子”。老板认为既然他叫阿炳那就应该去拉二胡,既然去拉二胡那理所应当是瞎子。
阿炳很讨厌这个外号,因为我看到每当老板这样称呼他时,他的眉毛总是紧锁着。好像是从老远的地方跑过来搭在一起的两根房梁,看着那两根本不应该搭在一起且不协调的房梁,总会让我想起: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他一定很喜欢跟我聊天。之所以得出这个结论因为是我从没看得到他跟别人聊天。而当他跟我聊天时我能清楚地从他黑色的眼眸里看到光,黑亮黑亮的,能盖住他的驼背和步履阑珊。
他说“有些人活的就像是一只鸵鸟。除了会发疯似的逃跑,就只会把脑袋扎在黄色的沙子里。他们从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别的解决办法。更不知道除了把脑袋伸进土里还有其他的生活方式”。
我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大家都是这么过的”。
他说“或许是吧,凡是特立独行的人都会被人说成是猪”。
我说“这话好像王小波说的吧”?
他说“别管谁说的,关键是说的有道理”。
我们每次聊天都感觉缺少了某项关键步骤,跳过了某个阶段。像在快进键之后化繁就简,跳过前情提要和酝酿铺垫直接跳到高潮部分。
我问他“那你呢?你理想的生活是什么样的”?说实话这样的问题或者类似于“我们存在的意义”亦或者“我们生而何往”这样的问题我一般都羞于问出口。因为问了也是白问,得到的回答基本是千篇一律的瞎扯,而对方也多半会以为你是个SB。
……
“我总觉得自己与众不同”短暂的沉默后阿炳如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