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有潘昼帅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终于扳回一局了啊。
谁知宁致远并未解释,只是转过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潘昼帅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在宁致远即将开口前连忙离开凳子向后退了一步,用一种提防的眼神看着宁致远:“致远兄不近女色可以,但可不能因为我长得好看便对我有想法吧!”
说完再缓缓向后退,直至退到窗户口才停下来,只是此刻不止眼神提防,连手也做出防卫状,仿似只要宁致远坦白真的对他有意思,他便马上开窗从这跳下去,哪怕这是三楼。
“噗……”
“噗……”
“噗……”
席间突然多出一种如哑鼓般的乐具,宁致远看了口周围,才知道这不是乐具,而是这群时常在一起饮酒作诗,谈论风雅的好友此刻正在喷的喷酒,喷的喷饭。
再看了一眼潘昼帅那仿佛要“以死捍卫贞洁”的样子,他不由得双手扶额。这家伙……还真是什么话都能说得出来。
宁致远摇了摇头,然后颇为认真的抬起头,看了了周围好友眼神中的怪异和淡淡的提防,觉得哪怕解释没用,也应该认真解释几句了。
“我并非不近女色,相处至今,各位仁兄也都知道,但凡有长得好看,或者颇具才情的女子,我都会稍加留心。”
“可是以往那些女子,虽容貌极佳者极多,颇有才情的女子也不少,但终究无一人能入我心,这让我能怎么办?”
“我叫宁致远,致远者,宁缺毋滥。”宁致远无比认真的道。
宁致远想了想:“至于《相思》曲,见得多了,自然耳渲目染了。但遗憾从未感同身受过,所以这曲《相思》并不完整。”
听着宁致远认真的话语,再联想到他以往的行为脾性,在场的众人都认真的点了点头,似乎很赞同宁致远的此番话语。
除了赞成,还有些许敬佩,为人者,皆知制欲能强其身心,可真正能做到制欲控欲的又能有几人,在场所有人,唯有宁致远。
宁致远的话音还在众人脑海中飘荡着,再看看窗户边那位欲跳楼以保“贞洁”的俊俏公子,众人汗颜,看着他一脸认真防卫的样子,众人再次汗颜。
宁致远站了起来,潘昼帅连忙打开窗户,那架势仿似在说,你若敢上前一步,我便跳下去。
看着潘昼帅滑稽的样子,宁致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心知潘昼帅怕的是什么,一位风流倜傥的情场浪子,若让人知道他竟为一个女子深情落泪,这是极为丢脸的事,最起码潘昼帅是这么认为的。
宁致远也不在言语,生怕自己再多说几句。潘昼帅真的从窗户跳下去,他相信自己这位好友绝对做得出这种蠢事。
在场的众人心知这次聚会可能差不多到此为止了,纷纷起身。看到众人如此,宁致远也和大家随便聊了聊,欲和大家一起离开。
“致远,听闻荼员外的女儿每年都会到黔灵寺上香。”身后突然传来潘昼帅的声音。
宁致远缓缓转身,用一种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潘昼帅。
那样子仿似在说:我都准备走了,你居然还要废话,这不是逼我把你的事说出来么?
看着宁致远的样子,潘昼帅在心里狠狠的扇了自己一巴掌:这贱嘴。
“哦?然后呢……”不过宁致远倒也没多言那件事,反而颇为正经的问道。
潘昼帅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有些许愠怒,这家伙,不吓我会死啊?
“听闻荼员外的女儿乃是黔灵县第一美人,一直闻名,从未得见。”潘昼帅一脸正经的答道,但他轻佻的声音却总让人感觉不到正经。
宁致远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然后……然后我觉得证明你是不是喜欢男的时候到了啊。”潘昼帅还是一本正经的道。
“咳……”
“咳咳……”
席间的众人本已欲离去,但是听到潘昼帅叫住宁致远,于是都停了下来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可是听到这里,众人不由得想起方才喷酒喷饭的样子,所以一个接着一个咳了起来。
合着刚刚才压下去的话题,这货又翻出来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