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和上司办公室亲密缠绵 办公室上司的又粗又大 办公室诱惑漂亮上司
李云敲开酒店的房门,王欣穿着浴衣站在门口,激情过后脸上红晕还没完全消褪,半倚在门框边儿,一脸的淡定。
“他还在卫生间洗澡,要不要进来等一会儿?”
李云慌乱逃离。王欣挑了挑眉,收起表情。她料定李云没有勇气面对徐来。
“刚是谁?”
“客房服务员,问需不需打扫房间。”王欣关上房门,扭着腰身朝徐来走去。
最终,王欣还是不满足隐身在黑暗中。
王欣记忆里的徐来,身长八尺,圆脸直鼻,双目奕奕青光。十五年后再见,徐来的变化不大,依旧风采盎然。
反倒是身边紧攥着徐来胳膊的李云,王欣颇感诧异,冒着油光的脸皮,粉色眼影,显得眼睛肿泡的像水里的突眼鱼,咧嘴大笑,牙上隐约见着玫瑰色的口红印记。宝石蓝的真丝衬衫外加一条玫粉色的阔腿裤,腰间系着一条果绿色的细腰带。像极了行走的调色盘。
“咋们毕业后再也没见,你怎么这么多年一点儿变化都没有?成家了吗?”李云热络地问道。
“还没,工作比较忙。总是飞来飞去。”王欣摇头顺眼瞟向徐来,徐来直棱地站在旁边,直视前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两个人留下联系方式,匆匆别过。自始至终,徐来未曾直视过王欣。
李云心里的苦水直往上涌,嘴里苦涩的厉害。同样身为40岁的女人,王欣美貌知性,浑身散发着女人的魅力。反观自己,一言难尽。
30岁那年,终于怀孕,却在七个月的时候早产,孩子子宫都没保住。丧子之痛,失去子宫的后遗症在十年的时间里日以继夜的折磨着她。
门锁转动的声音响起,李云闭眼假寐。徐来蹑脚走进卧室,附身看了一眼,转身出去。浓厚的酒气扑鼻而来,李云心晓,徐来今夜又会去客卧。眼角浸出一滴泪,轻缓滴落,直抵心底。
从重症监护室清醒过来的那一刻,意识在一片混沌之中,紧接着,身体剧烈的不适强行将意识拽入清明。一堆仪器的运转声和医生护士的说话声,忽远忽近极不真切,她很想呼唤徐来,极力找寻唯一的真实感,身体却是无能为力,不一会儿,再一次,意识跌入黑暗的深渊。
身体渐渐恢复,心里的伤却难以愈合。李云无法接受,那时候,她决定一死了之。
徐来跪在屋顶,泪流满面,声嘶力竭:“云儿,求你了!别离开我…………!云儿,我只有你,不要对我这么残忍,云儿…………!”
父母过世之时,徐来未曾流泪,他只是紧紧抱着李云。从小到大,徐来唯一一次落泪,李云的心被那张痛苦扭曲的脸软化。她跨过栏杆,紧抱住徐来。
初识徐来那年,徐来三岁,李云六岁。李云随着爹上山挖野生甘草,再次归来,怀里抱着一个瘦小孱弱的浑身赤条的男孩儿,软绵的趴在爹的肩头。李云爹叹了口气,“造孽啊!”从房檐下拿了腊肉,搭锅做饭。小男孩儿裹着毯子,乖乖的坐在灶旁,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灶台。饭后,李云烧好洗澡水,身上的污垢清洗干净后,更显白净。那双眼睛里,映满了山河大地间一切的璀璨。
徐来的母亲和李云父母自小在大山里长大。群山青翠繁茂,万物生机盎然,唯有人在这大山里无法摆脱穷困。徐来妈十二岁离开大山,十年后再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出生不久的婴儿,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再一次没了踪迹。一个聋哑的老太太艰难养活着徐来,直到三岁。
偷听到爹娘聊天,李云才知道,这次爹去徐家,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断气。入秋的山里温差大,尸体还未腐烂。两个人商量着明早找人上山料理后事。
徐来初来李云家,听不懂话,也不会表达,吃饭用手抓,随地大小便,不爱穿衣服,总偷偷赤条着往出跑。李云娘怨这父女俩领回来了个野人,气不过抬手要打,李云拧眉摆起阵仗,将徐来护在身后,寸步不让。直噎得娘差点背过气。
李云一遍一遍重复教他说话,拿筷子吃饭,穿衣服,上厕所。不厌其烦。
云儿这一辈子的耐性都耗在了徐来一个人的身上。李云娘笑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