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老头现在还常常想起这件事,他在想,要是他当年留下那个小生命会怎么样,或许就没有这块花梨木的牌匾了吧。
这块花梨木是女孩结婚时,男方给的份嫁妆,女孩托人送给了黄从景。不错的,黄从景下了打掉胎儿的决定,那个小生命没能来到世上,但女孩却开始了新的生活。至于女孩到底有没有向她的丈夫坦诚她的过去,黄从景自然不晓得,也不必去晓得。有些时候,浪花让两滴水在半空相遇,片刻后,便重归大海怀抱,汪洋大海,也许永无再见。
好几十年蹉跎,黄从景变成了黄老头,他一直治病救人、与人为善,在小城老一代人心中,有极高威望。只是时代在发展变化着,很多东西,慢慢在淘汰着。
黄老头带着老花镜正读着张报纸,正午的阳光温煦暖和,门口突然晃进来一道人影,一个穿着皮裤夹克、挎着皮包,打扮时髦的女孩走了进来,她耳朵上两个拳头大的环形耳坠晃晃悠悠,脸上该是擦了不少粉,嘴唇红艳。
“大夫,你这儿听说开药能堕胎,对吧,我听别人说的,你有不小本事。”
黄老头放下报纸,看着面前女孩,咳嗽一声:“小姑娘,说说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不小心怀孕了呗,不想留着,打掉。”
“为什么不想留着啊,男朋友不负责?”
“我说大夫你问这么多干什么,什么男朋友,我就是不小心怀上的,想打掉。”
“小姑娘,毕竟也是一条生命,仔细考虑考虑。”
“没那个必要,我还年轻,没必要多个累赘,我已经打掉好几次了。”
“真要打掉?”
“废话嘛,不打我能来这儿?那些正规医院手续多,费事,听说你这儿不错,抓点紧吧,别耽误我出去玩。”
黄老头暗暗叹口气:“小姑娘,我这法子不靠谱,你找别处去吧。”
“什么,不是听说你是这带最好的中医嘛。”
“小姑娘,抱歉,的确没什么靠谱法子,现在去医院也靠谱,没必要用老祖宗的法子了,有风险,也不好。”
“我就说嘛。”女孩走了出去,皮靴踢踏作响。“这么小的地方,怎么可能窝着真神仙嘛。”女孩在门外站定:“心,心从,从,仲,仲景……什么意思嘛,故弄玄虚。”
脚步声渐渐远去,黄老头皱着眉,踱步出了门,抬头看着牌匾,牌匾上不少乱七八糟痕迹,时光很无情,牌匾变老了,变腐朽了,很多东西也都变了。
篇三:出差半夜同事上了床 昨晚被同事半推半就做了 经常在办公室和同事做
两位妈妈在菜市场偶遇,寒暄完就说起了各自孩子的学习。
a说‘孩子考的特别不理想。也不知道上进,天天就是看电视玩游戏。拿个手机就不松手。我们觉得可能是我跟孩子的爸爸做的不好,现在在家基本不看手机了。可孩子还是不知道学。’
b‘可不呗!连打带吓唬都不管用。当下管用,一旦过了那个劲儿就什么都忘了。那个心思啊一点都往学习上。真不知道以后孩子能有什么出息?我都替孩子发愁。’
a说‘现在孩子放假,天天玩。作业连看都不看,字写的都看不进去。我正想着给孩子报个暑假班呢!可不能让孩子在假期里荒了学习。’
b说‘都得报班,孩子已经输在了起跑线上,可不能再输在路上。现在的暑假班,辅导班也贵的不行。一对一辅导每小时100多,一对多一人一假期600。咱们要是老师啊!光这个暑假就得挣一年的工资,还有一个寒假呢!’
a说‘贵也得报啊!就是不知道报了班这学习能上去不?学校里老师都不好好教竟想着靠这个挣钱的老师能教好吗?没有师德的老师不好好教,有师德的老师没准也把这个当做主业干。真不知道学校老师都教些什么?’
b说‘咱们小时候到现在都在说减负,都在提倡素质教育。可是教育成本越来越贵,一年都为孩子的学习得投多少钱?再考不上本地学校,一旦去了外地那还不豁着钱上啊!那作业多的连我都头疼,有时那题我都不会做。是我老了,还是出题老师越来越创新了。孩子怎么能有心思学啊?家庭压力,社会都影响着孩子,你们他们再不懂事但也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