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母亲依旧是对当年的事十分耿耿于怀,不过倒也是,自己的儿子受了那么重的伤,自然难以释怀。
“妈,当年不是她惹事,她是受害者,再说了我的伤也不是她弄的,伤我的那些人早就该死的死,该判的判了。这一切都不关她的事,不能怪到她的身上。”
母亲拍了下桌子:“什么叫不关她的事,你要是不认识她能吗?”
“事实上就是不关她的事,当年主动靠近她的是我,主动从哈尔滨跑回去找她的也是我,愿意替她出头的也是我,跟她有什么关系。”
我的声音也不觉大了起来。
母亲看她有些管不了我,就看向一旁的父亲:“你能不能管管,这时候你一句话不说什么意思。你聋了啊,听不着你儿子要干嘛吗?”
我这才也注意到,刚才父亲一直都很沉默。
父亲看母亲把矛盾抛向了他,只好看向我,不过父亲并没有开口责难,而是淡淡地问道:“那孩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不太好,之前在苏州待过一段时间,前几年回漠安了,一直也没结婚。爸,你是不是知道她当年没自杀。”看着父亲的态度,我突然觉得他当年应该是知道些什么,否则不会连一点惊讶的感觉都没有,便试探道。
果不其然,父亲点了点头。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当时最后结案的时候,她被关了进去,这才得知她没自杀。”
“那你当时为什么没告诉我?”我站起来,盯着父亲的眼睛问道。如果当年我就知道她没有死,或许一切就都不会演化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那时已经被判了四年,就算当时告诉你,你能做什么。而且我去里面看她时,她也不想让我告诉你。”
“你还去里面看过她?”我很吃惊于父亲的话。
不过还未等父亲回应我,母亲在一旁插话道:“等等,等等,你说啥,她还进过监狱,那更不能去找她了。监狱什么地方,她要没犯事能进去那里面吗?怎么样也不能找个这样的啊”
母亲的话让我更加心烦意乱起来,我拍了下桌子替晓晓辩解道:“妈,她进监狱是因为那天晚上她去找我的时候碰到了徐伟涛那王八蛋,晓晓自保的时候不下心把他推到路上被车撞死了,她是无辜的。”
“她无辜不无辜你说了算吗?她要真无辜,法院能判她吗?”母亲这是也站了起来,冲我说道。
“好了,你们先别吵了。”父亲这时先在一旁吼住了我们俩,然后对我说道:“你刚才说的那些是晓晓对你说的?”
我看向父亲,微微缓了下语气:“对,我上大学的时候意外碰到了她,后来意外知道她坐过牢,问她原因的时候她这么告诉我的。”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骗你呢?我还觉得······”母亲这时又把话接了过去。
“你先别说了,我这问他呢。”父亲打断了母亲的话。
“你冲我喊什么啊,现在是你儿子鬼迷心窍地要去找人家小姑娘,你不知道跟我一起拦着点?怎么的?你还真想要个那样的儿媳妇是不是?他魔怔了你也跟着吃错药了啊,你就不嫌丢人?”母亲冲着父亲发起了火。
不过母亲最后的那句话惹恼了我,还未等父亲开口,我便拦了过来。
“丢人,哪丢人了。要丢人也是我丢人,我现在去找人家,人还不一定同意呢,实话说说吧,我半年前就见她面的时候就说想要娶她,结果是她拒绝了我。不过我还得死皮赖脸的去。而且,她现在还有一个6岁的孩子,不过,我还是得去求她,求她接受我,让我照顾她。”
“卓江晔,你是不是疯了,你要气死我是吗?”母亲彻底气急败坏起来。
“我还没说完呢,因为那个孩子是我的,我和她有个6岁的孩子。”
我这句话一说出来,屋子里瞬时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啪”的一声,十分清脆地响在了我的耳畔。
母亲扇了我一个耳光。
“你再说一遍?你出息了啊?你出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