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历史系教学楼门前有个小花园,花园有个不大的广场。弄个舞台灯,再拉扯来几个音响,就成了小舞场。更可笑的是,他们竟然扯个绳子,收起门票来了,一个人1元钱。我到这里是不用买门票的,社团的人一见我,就喊:“文社长,来了?”这里没有地方坐,有人在中央跳舞,有人站着看,我就立在那里。看看也可笑,也就是这帮年轻的傻子,把这么简陋的地方,当作豪华聚会似的:女孩子个个打扮的如同参加高级酒会似的,打扮的高贵像小公主;小公鸭们一般都洗了头,仿佛自己很帅,好像阿拉伯王子一样。他们都年轻啊,不像我们大四的,老了,也看破红尘了。
站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跳上一支舞:漂亮的,被人带着;不漂亮的,像我一样站在那里。我眼睛不住地往刚进来的女孩身上扫。这对我来说已经不是打击了,参观舞会也是我周六的保留节目。
正当我准备失望离开的时候,一个简单装束,但十分漂亮的女孩走进来,单身啊!我看了看,知道这不是我的菜,因为有好几个帅哥直接扑过去了。她没有和他们周旋,直接走到我面前:“我是荷塘女神,你是大名鼎鼎的‘夏天’吗?”
“我请你跳支舞吧?”我赶忙说。
“很荣幸啊!”她真的很贫。
“姐姐,你怎么直接就认出我来了?难道我就是传说中的校园巨星,万人瞩目?”
“你给谁叫姐啊?你有那么小么?我们学校不就一个破社长吗?天天在微信上吹。”
“没有想到我是如此一个浅薄的青蛙吧?但还好我不是癞蛤蟆。叫你姐,不是年龄大小的问题,是对你的尊重。一看你就是万众瞩目的,我最多也不过是围在你身边的小星星而已。”“不愧是社长啊,对所有的女孩子都这么恭维?”---------两个人就这么瞎侃着。第一曲结束了,按道理应该点头致谢,但我故意拉着她的小手,走到一边,她也没有摆脱,我心头一喜。
我发现,女孩子跳舞很投入,仿佛享受浪漫情调一般,但很多傻帽的男孩子发现一个喜欢的女孩,就谈兴大发,滔滔不绝,这往往会破坏女孩子的雅致,让她们感觉他们的年少轻狂。我和她连跳几曲,几乎无话。当然体贴的“你需要休息吗?”“是否再跳一曲?”是不能少的。
舞会快结束了,我赶忙问:“下个星期还来吗?”她思索了一下,说她还有事情,“那你什么时候能来呢?我希望能再邀请你一次。”“那这个月26号吧,正好也是星期六。”我没有问她的姓名,更没有要她的电话号码。
说实在话,看我玩世不恭的样子,其实内心我和其他男孩的想法一样,都希望找一个温柔美丽的女孩。但我也知道,她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天上掉下一个馅饼,正好砸在我的头上。说真的,我从来没有想到和今晚的她那样美丽的女孩成为朋友。
我发现从此变了,觉得过去自己很成功的时光,都那么暗淡无趣,她的到来,仿佛一道亮光,从前面照来,让我看到了幸福和快乐。两个星期,是何等漫长的等待啊,但我除了等待,还能够干什么呢?
好容易到了26号,我再不敢像以前那样游手好闲一般就去了。同学徐凯,是附近偃师县的人,但他父亲是个铁箱厂老板。他有过几个女朋友,目前跟一个胖妞粘糊在一起。他给我讲了初次约会秘籍,使我茅塞顿开,赶忙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包巧克力,还用丝带包好。按照徐凯的说法,鲜花和巧克力是爱情的象征,第二次见面鲜花太过招摇,巧克力就那么低调但透露着你内心的关怀。徐凯,你已经不是偃师老杂了,简直是情调大师了。
我早早地来到历史系的小花园,在入口处附近立着。这样来的人很快被我扫描,马上辨别是不是她,她就不用找我了。我站在那里,仿佛检票员似的,除了有男伴的,我都快速扫描,说实话,她长什么模样,已经牢牢印在我心里,但经不住女孩子胡乱打扮。有几次,我差点迎过去,认错人。
过了不久,她来了。我看了一下表,她没有来得太晚。当我拿出我的礼物时,我看出她还是有些意外,但她没有带包,我只好将巧克力暂存在裤兜里。我总是提醒自己话不可太多,但毕竟还是年轻,有时候还是控制不住自己,有几个曲子我们竟然没有跳,我在那里滔滔不绝,她很文静地听着。她简单介绍了自己,是大二的,学英语的。我们两个跳舞配合得很好,她跳得不太好,但有我这个在寝室对着舞蹈视频培训过多次的人来说,这不是难事。期间有几个男孩走过来,但看到我们手拉手,也就失望而去----公然邀请别人的舞伴,在大学里,好像是风度的展现,而不是对你的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