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巧巧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子。巧巧不仅长相甜美,就是那说话声也甜美,嗲嗲的,让人听着仿佛六月天喝了冰糖雪梨般的舒心。巧巧来到阿信这并不多,虽然阿信多次央求巧巧的来。阿信曾无数次想说服巧巧放下在家乡的服装店铺,到马市与他一起做餐饮。任凭阿信口吐莲花,巧巧就是不肯。
巧巧睁着她那双妩媚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阿信哥,不是我不愿意去,巧巧现在还不是你的人呢,巧巧不可以私奔滴。”
“什么什么,这人话吗你,”阿信一时语塞,“这我不是在拼命追你吗。”
“是呀,可我还没同意呀,”巧巧笑嘻嘻地像个不谙世事的邻家小女生,“追是有过程的,我可不愿像坐飞机,直达。”
阿信束手无策,无可奈何地摆摆手,“好好,依你依你,那哥陪你坐小船慢悠悠地划啊,划到你头发白。”
“那好呀,就要这效果,等你头发白,才答应你。”巧巧蹦跳着过来,给阿信一个吻,等阿信反应过来准备以牙还牙时,巧巧却又弹簧似的蹦跳开了。
阿信与巧巧的恋夜爱,就这样似坐着小船划呀划,一划两个年头就过去了。
听着阿信提起巧巧,蓝火原本柔情的心抽搐了一下,那感觉仿佛是皮肤无意靠着了火,被烫得“哎哟”迅疾避开。是啊,自己那段甜蜜的感觉,早已经在二十年前与汉一起分享了,那时,她也如巧巧一般的小鸟依人,她也是汉心中的那个巧巧啊。
汉!蓝火盯着阿信白色汗衫后背上周杰伦那坏坏的笑,心里埋怨地喊了一声。
太阳点点下移,向着江边那一排葱郁的江树渐渐靠近。阳光柔和的光泽像是红黄的薄漆,把大地上的一切一切,刷了个遍。蓝火回来的时候,上楼梯的脚步声急切了些,不是像一首舒缓的小提琴曲,像是打击乐里那小面鼓,被擂得咚咚响。
卧室里没有了汉的身影,被子是掀开的。蓝火感觉一些冷,抬头,空调的数字灯依然亮着。汉又走了。汉走了,连个走前的招呼都没有。蓝火此前美美的憧憬又如玻璃杯跌落般地破碎一地。蓝火美美地构思着回来,与汉手挽手一起,去江边那咖啡屋喝咖啡,听那首她最爱听的《秋日私语》,可是,汉呢。
蓝火有些黯然神伤地拨通了汉的电话。电话里面传来嘈杂的暧昧的声音,像是江边那不停攒积的泡沫。蓝火低声地问,“又忙生意是吗?晚上什么时候回来?”
“是啊是啊,”那头汉打着哈哈,“哎呀玉对不起啊,朋友催得及,忘了给你电话,你一个人晚上吃点啊。”
蓝火叹了口气,挂了电话。蓝火已经不需要汉这样敷衍的应付的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