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放下过去,不过,我正试着走出过去,我好想拥抱一个很好的未来。”
有一刻我这样想,并说了出来,感激着他。
“会的。”乔岩温和地说。
乔岩回忆到信封的内容,他犹豫地注视我,“你看过信封里的东西吗?”
我摇摇头。
小白竟然是宋潇潇的女儿,乔岩大吃一惊,他遗漏了更让他吃惊的部分。
“我觉得你可以找个时间看一看。”
乔岩把信封还给了我。我接过。难道乔岩在信封里看到了别的东西,我不明所以,也不问。我能确定的是,我现在不会去看,我没有非看它不可的理由,不是吗?
“我觉得你需要再睡一会儿,案件等你睡饱之后再详谈,应该更有效率。”
好像,我们忘了一个人,我们同时转头看。
“她什么时候躺在我床上睡着的?”我笑笑,“你不觉得,她其实不太适合干这一行吗?”
我看到乔岩点头赞同,“她很有正义感的,当我的小助理,我可以好好照顾她,每个月领一份基本工资也够她花销了。”
“有你这样的中国好哥哥,我等下辈子看有没有这样的好运气。”
第二天,乔岩和王楠之,在中午时分到我家的,带了一份打包的面。
“给你带的。”
“谢谢!”
我捧着塑料打包盒,拿筷子挑起几根面条,吃了几口。
“味道很棒,我今天一早就起来了,一直在等你们。”
“我怕她又睡着,怕耽误我们的正事,所以让她多睡一会儿,来你家就晚了。”
“是的,怪我,怪我。”王楠之委屈巴巴地说。
回想起早上,老大突然飚来一个电话,命令她:“今天不用这么早过来,昨天我又失眠了,需要多睡儿,你也再多睡会儿,我醒了发你消息,开车来带你。”
老大确实是惹不起的上司。好吧,王楠之乖乖服从命令,赖在床上多睡了三个小时。
“IamwhatIam
我永远都爱这样的我
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
最荣幸是谁都是造物者的光荣
不用闪躲为我喜欢的生活而活
不用粉墨就站在光明的角落
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
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
……”
手机铃声响起,我按了接听的按钮,电话的另一头传来一个英语口音,断断续续讲着。
听到最后,我了解来龙去脉,打国际长途电话的是国外的医生,她说:我的父亲精神失常,被邻居送到医院以后,拒绝接受治疗,拒绝服药。希望我尽快回去一趟。
我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Myfatherwasneverinsane,Youshouldhavefoundthewrongperson,pleaseconfirmagain.”相信有人莫名其妙打个电话给你,说你的父亲精神失常,你一定会把那个打电话来的人骂得狗血喷头。
乔岩按住我的手,把手机拿到自己耳畔处,沙哑地说出流利的英语:“Ok,wewillgobackassoonaspossible.Pleasetellusthenameofthehospitalandthewardnumber.Inaddition,pleasetakecareofthepatientforus.”
电话的另一头答应了,挂断了电话,我愤怒地夺过手机,“你瞎说什么,我的父亲根本没有精神失常。”
“你看过你母亲留给你的信封里面的东西了吗?你应该先看看,再做推断也不迟。”
王楠之听我们的对话,云里雾里,但她听懂了信封,插嘴问:“你们指的信封,是这个吗?”信封,我随意放在枕头下,露出一个边缘,她摸了出来。
我终于拆开了信封,仔仔细细,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不可能不可能……”我哭着,叫喊了无数的不可能。
王楠之目瞪口呆,“老大,小白发疯了。”
“嘘!”乔岩示意王楠之不要说话。
王楠之禁声。
父亲一手把我带大,我从未怀疑过,他居然是造成所有悲剧的罪魁祸首。
从小在我印象里母亲叮嘱我最多的一句话,是:你要赶紧长大,离开你的父亲。再多的,母亲没有提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