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后来随着电话号码和地址的变化,慢慢失去了联系。年龄越大事情越多,身边的朋友也多起来,人来人往中有些记忆开始变得模糊。今天偶然看到“书信”二字,就想起这位老友。
原来,那些陪伴过你,给你快乐和帮助的人,虽然在你的生命中看似已走远,但实则已留在你的心间,时时温暖着你。所以,坚持在当下做个温暖善良的女子,以微薄之力向身边的人传递着你的能量,不求回报却终有好报。
篇三:地下室虐女刑警队长 女刑警被蹂躏第二部 女刑警队长续写唐震
父亲的算盘打得好那可是全村出了名的。不光村里的会计们这样说,学校里的老师这样说,就连我走在路上遇到哪个人问我是谁家的孩子,我回答后他们就会脱口来一句:“噢,你爹算盘好!”
我很骄傲,似乎我学习好和父亲算盘打得好扯上了必然的联系。
听人说我父亲打算盘那叫“一把清”,我不明白这个称呼里藏着什么意思。于是便有人眉飞色舞地给我讲他打算盘的故事。
说实话在家里我还真没见过父亲正儿巴经打算盘的样子,也许家里油盐酱醋的开销根本用不着父亲的算盘。父亲和母亲算账的样子我倒是见过,母亲掰着手指头数说着近来的花项,往往是母亲还没叨叨完,父亲早把账算个明白——我有时真羡慕父亲这脑子,如果这脑子完全传到我身上,我想大概当年考大学不至于这么憋气。
有人说父亲打算盘那是两手抓,没开始打之前手指按在中框上,那样子像极了当兵的按着板机,打起算盘来只见两手上下翻飞,蜂浪蝶舞穿行在花叶间,根本看不清他的手划拉了哪一个算盘珠子,耳中只听到“噼噼啪啪”过年放小火鞭的脆响;有人说父亲打算盘时眼睛根本就不在算盘上,那每一根手指就像长了眼睛,似乎根本不用大脑的指挥,宛如上了战场的战士……
还有一个人说得更邪乎,他说有一年大队决算,所有的会计集中在一个大屋里,别的会计面前只跟一个人念数字,父亲的桌子前却是三个人端着账本子,当他们念完的时候,父亲的算盘声也戛然而止,父亲随口报出了数字。然后就有人不放心,便让三个人重新核算刚才的数字,在他们复查的时候,父亲半仰着身子卷起了一袋老旱烟,当那徐徐的青烟散尽,他们的核查也正好完毕,结果正是父亲刚刚报出的数字。
对于这些传言我半信半疑,因为我没学过算盘,无法了解这里面的真假,但他们的叙说分明让我看到了父亲打算盘时那潇洒的样子。
然而我对父亲并不佩服,甚至有一段相当长的岁月心存抱怨,抱怨会打算盘的父亲其实一点也不会打算盘……
父亲的算盘本来是可以留在北京的,当年如果不是父亲固执,也许我的生活会变成今天完全陌生的样子。
我本家有个刚出五服的爷爷在北京,他家那位我按辈份叫姑父的人在建筑方面很有名,曾有段时间在央视新闻播报中时时出现他的影子。后来那个爷爷也开了公司,他打电话让父亲带几十人去北京干活——那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事儿。
爷爷不让我父亲和其他人一样干活,他只让我父亲帮他记账,算账。听父亲讲,爷爷给他开的工资挺高,高得要比村里干活的人多得没影子。
可父亲竟然只在北京干了个多月,然后卷起铺盖二话没说就回老家。
过了很久再说起那事时父亲才说了原委,用爷爷那句原话就是开公司当然是为了挣钱,该坑的时候就得坑,该做好事的时候才做好事。他让我父亲算假账,从出工次数到结算数据都要暗中动手脚儿。父亲做不了这样的事,他说他下不了这样的手,拿这样的钱心里发慌晚上睡不着觉。他爷儿俩大吵一场,然后就有了我父亲卷起铺盖就回家的结局。
后来和父亲一块出去的异姓邻居接过了父亲的活,那人和我爷爷配合的非常好,后来那人把全家人都带去北京。
我当时虽然没说什么,但心里一直埋怨父亲的死板,不就是动动算盘珠子的事么,稍微一偏这事不就胡弄了过去,你不过是替人家算账,钱又没让你藏在自己腰包里。
“这算盘珠子该在哪里就必须在哪里,你这一偏一动就没了准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