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是恐怖片看多了,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鬼呀神呀的,这世上哪有这些东西。我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来,老奶奶,我来帮您提。”我三步并做两步地跑到楼梯下。
“小伙子,挺面生的,之前没见过你。”老太盯着我的脸庞说道。
“嗯,我来租房子的,已经和房东联系过了,刚到。”我老实的回答。
“我就是房东。”我怔怔地望着老太,不断的回响起先前电话里干瘪的声音,确实是一个人。
我随着老太到了二楼,她推开楼梯口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一条长廊出现在我面前,黄色的灯光淡漠的投下微弱的亮光,她打开门口的一个房间让我把她的东西放进去,然后拿出一串钥匙,引我走向长廊,我跟在她的身后,小心翼翼地走着,她佝偻着背,影子在她脚下拖得老长,手上的金属钥匙不时的发出“咣当咣当”的碰撞声。她在一个门口停下了,借着微弱的光线,我都分不清这个门本身的颜色了,她把钥匙丢给我,让我找出208的钥匙,我才发现她在每把钥匙上都用白色的布写了编号然后用胶沾着。钥匙总共有9把,找出来不难。
门打开了,一股阴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呛得我连打了几个喷嚏,这是一间又窄又小的屋子,逼仄的空间里靠墙摆着一张陈旧的栗木色桌子和一张1.2米宽的木床,几张过气明星的海报张贴在长着绿色霉斑的墙上,卷角处蒙上一层厚厚的灰层。这房子想必已经很久没人光顾了。
我问老太还有其他的么,老太笑着说只有这间了,她不停地催促着我把它定下来。
我望着这又黑又小的屋子黯然神伤,阴郁的情绪席卷而来,想我一个堂堂本科生,却沦落至此,可我想起我钱包里仅剩的几张百元红钞,我似乎也毫无选择的余地,这陌生的城市,当务之急是找个地方安顿下来。我和老太说房租月交,没想到老太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我去老太那里缴了房租,办了入住手续,从她手里拿过钥匙,我仔细的观察其他的门,一直紧闭着,没有声音,像都在沉睡着。
当我把钥匙插进锁芯,正要扭动时,我听见隔壁的屋子里有鞋子在地板上走动的咚咚声,我屏气细听,声音又不见了。我很好奇隔壁住着什么样的人。我开了门,把行李往门口一放,我跳上床,打开紧闭的窗户,撕下上面还张贴着的塑料纸广告,一股新鲜的空气漫进狭窄的屋内,我的肺狂热的吸收着。我找来块干抹布把桌子和床都擦拭了一遍,将墙上过气明星的海报扔进了垃圾桶,屋子明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