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这件事我早晚都得告诉他,越晚讲…也许他会更责怪我吧?
他手心里的温度,我想我开始珍惜了。
『梓帆。』
「?」
『我想…我决定好了吧。』
「嗯…是吗…我能不要听到答案吗?」
『妳总得面对吧,』他笑着说,『总不能一直逃避吧。』
「是这幺说没错啦…」
『妳去吧。』他说的却不是那幺豁达
『有梦最美,不是吗?昨天我想了好久,我想…妳不该因为我而阻碍了妳的未来吧。妳是个优秀的人,妳的发展不该只侷限在这块土地上。』
「信宏…」我紧紧抱着他,殊不知眼泪却也擅自跑出来了。
『好啦…别难过啦…记得有空要回来看我就好了。』他抚摸着我的头。
我越哭越烈,他的胸口早已湿成一片。
我想…我还是捨不得你吧,陈信宏。
*
清晨时分,天仍然黑着。
我已经打包好了行李,準备前往机场了。
阿信帮我们把行李搬上计程车,我低着头,不想多说些什幺。
他摸摸我的头,对我微笑着。
『别想太多。』
我笑着。
其实在暗地里不知道已经哭了多少遍。
昨天,我慢慢地递出辞呈,当时批准的主管很错愕,充斥想挽留的眼神。
我只是摇摇头。
『我了解了。』
这件事并没有太多人知道,这幺说吧,连我爸妈都不知道。
我不想留下太多的东西,我宁可像人口失蹤般地消失。
準备出发时,怪兽和玛莎都不在。
「他们…」
语筑和雅欣都摇头。
我没有再过问,因为我知道,她们想留下的东西,比我更少。
途中,车上除了广播的音乐声,只剩下轻微地啜泣环绕在车中。
我望着窗外,用尽力气把所有的泪水忍住。
紧紧握着手中那张信纸,我感觉到我的懦弱和哀伤在蔓延。
到了机场,办完登机手续,还剩下一个多小时的时间。
坐在等候区,我和阿信并没有太多的交谈,只是他一直我紧我的手,很紧很紧。
他的手机竟突然响起。
『喂?阿信啊,梓帆有跟语筑在一起吗?』电话里传来怪兽急促的声音。
『我和她们三个都在机场。』
『机场?』玛莎在电话的那头大叫。
『她们要去美国了,你不知道吗?』
『美国?!她根本没说啊!她只留了一张纸条。』
『那…』他话还没说完,怪兽就把电话挂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