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第73次实验,绝对会成功的”一个男人手上拿着一个针管,周围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刺眼的白光和雪白的墙壁让实验室充满压迫感;“病床”上躺着一位看起来尚且没有15岁的女孩,手臂上,腿上布满了导管。
他把麻醉剂打了下去,刚想按下开关让机器运行起来,一回头,女孩坐了起来,她的眼睛,也随之缓慢地睁开了……
她的瞳孔没有丝毫的生气,只剩下空洞和彷徨,但她机械地拔下导管后,却轻轻上前,拿起了男人因害怕而摔落在地上的针管,机械地刺向了他。
睁开眼,迎接我的是刺眼的白炽灯与雪白的天花板,伴随着一股浓烈的消毒水的味道,我下意识屏住呼吸,直到肺部急需空气才继续呼吸;轻轻张嘴想叫个人来,却发现喉咙干涩到发不出一丝声音。
我似乎是躺在病床上,肚子有些空虚感,我想看看周围,却感到无比沉重。
我妄图去回忆之前发生了什么,一阵头痛却让我不得不打消这个念头,但我的脑中一直单曲循环着一个场景,那似乎也是在医院,从窗户中可以看到里面的景象——应该是重症监护室吧?我对医院没什么印象,里面的女孩满脸是血,眼睛早已闭合。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她跟我有些许的联系,虽然她的脸被血迹覆盖了一大半,依旧掩不住她令人感叹的面容,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场,就连躺着,都让人感觉生人勿近。
而我……好像在叫她沈望欢?
我想坐起来,却感觉浑身使不上劲,我看了一眼手臂,那上面插着各式各样的导管,似乎是用来输液的;突然,一个女人走了进来,我有些迷茫,因为我对她连心头的一丝丝地牵动都没有。
她的衣着很朴素,并没有打扮的痕迹,岁月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了明显的痕迹,眼角的鱼尾纹已经变得很深,皱纹爬上了脸颊,留下残缺的痕迹。
“秋寒,你醒了啊”那个女人看到我睁开了眼,立刻上前递了一杯水,“怎么样?还好吗?”
我把头抬起一点,在她的帮助下勉勉强强喝了几口水,张了张口,沙哑地吐出几个字:“我怎么了?”
她面露忧愁地看着我,“你在上学的路上一不小心被一辆车撞了,脑部受到了损害,医生说你失忆了,我是你的妈妈”。
“我叫秋寒?”
“嗯”
“我爸爸呢?”
“他待会就来”
“沈望欢是谁?”
她突然不说话了,似乎想了一会才道“那也是你的一个朋友,她跟你玩的很好,但她在你出车祸的两个月前死了”
那应该没什么问题,我记忆中沈望欢确实看起来死了。
“对了”她突然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今天10月14号,刚好是你的生日,这是给你的礼物”。
她掏出了一个——最新款的手机?
“你一直没有手机,这部原本早就买好了,但你出了车祸……还是给你比较好”。
“6月31日是什么时候?”我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这个数字。
她似乎思考了一会,“这是沈望欢死的日子”。
我把头转向窗外,外面的阳光不是很刺眼,却让人感到烦闷;我微微仰起,有些起来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