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星北有多厉害 束星北的子女现状

时间:2018-08-04 18:36:47 编辑:环宇 来源:网络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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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说我逃避下乡,其实他们知道我父亲是右派,因为二中很多老师是山东大学家属,对我家的情况很熟悉。我这个姓一提,都知道我父亲是谁,当时的报纸报道束星北是大右派。遇到这种情况是没有办法的事,只能随遇而安。后到聊城的三线厂当了工人。我每年回家一到两次,照顾父母。

  1977年恢复高考的时候,我已经结婚,父亲不太愿意我报考大学,担心会影响我的婚姻,大哥和五哥让我考,说你学习那么好,不考要后悔。结果我报考了。考试前,父亲在济南开会,给我写了一封短信,说记住会做的题先做,不会做的最后做,就这么两句话。他还建议我不要考山东大学,认为他们的基础和底子差,希望我考北京大学、浙江大学。我说,太不务实了,我想考北大浙大,能考上吗?能有个学上就不错了。

  通过努力,我考上山东师范学院聊城分院数学系。毕业时,父亲认为我做学问已经来不及了,希望我做具体工作,也可以搞点技术,但一定要学好英语,许多技术资料是英文的,仪器也都是从国外进口的,英语是工具,把英语学好后,看懂第一手资料,就能比别人领先一步,工作上就能得心应手,我就这样做了。

  束星北复出后的随笔小诗

  父亲对我非常宽松、民主,这种教育方式是中国不多见的。他是慈父,对我的关心比母亲都多,我非常感恩。他那刚直的品格、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气概和对科学事业的献身精神,都让我难以忘怀。他教育子女绝不说违心的话、谎话,我们从小就受这样的熏陶。

  但长期的改造在父亲的心理上还是留下了厚重的阴影。1980年春天的一个晚上,我下班回家,远远地看见父亲在楼梯口徘徊,以为是没带钥匙,进不了家门,便赶紧跑过去,这才发现父亲的神色不对,满脸疑云和不安,我问他是怎么回事,他不说话,只是嘴向楼上的家努了一努。我以为家里出了什么大事,赶紧上楼,发现有两个民警在家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原来,几天前我在中山公园丢了一辆自行车,报了案。人家是来通知我去公园派出所取车的。我下楼向父亲说明缘由,可父亲仍然疑惑,无论我怎么劝说,他都不上楼,直到警察走后才跟我回家。

  真正了解我父亲,是在1992年以后,对我来说的确晚了。开始研究父亲,得感谢李寿枬与许良英关于我父亲是不是爱因斯坦研究助手的争论。1979年3月,《光明日报》曾发表父亲口述、宫苏艺整理的《我在爱因斯坦身边工作的日子里》一文,我从此开始关注父亲的历史。我先后到北京、上海、杭州等地,大量走访父亲的同学、同事、朋友和学生,可以说走进了父亲的人生,增加了对父亲的理性认识。在这个过程中得到王淦昌等人的鼓励,他们推着我做这项工作。2007年,我参与编辑《胡杨之魂》,我为拥有这样的父亲感到自豪。

  父亲的朋友和学生

  在我们家最困难的时候,王淦昌、严中简、张立文、王彬华等都帮助过我们。

  王淦昌曾多次来信询问,安慰我父亲,表示要给我家寄钱,要出我大哥结婚的所有费用,父亲生怕连累挚友,婉言谢绝了。

  父亲被打成右派后,严仲简每月资助我家30块钱,连续9年,直至1966年他自己也被批斗为止。

  张立文作为青岛医学院院长,安排父亲从事仪器修理和教学工作,发挥他的一技之长。文革中张立文遭到批斗,说是我父亲的保护伞。父亲和张立文一起挨斗,幽默地说,你今天和我平起平坐了。

  1980年夏天,王淦昌到青岛参加全国高能物理会议。报到的当天上午,便到了我家。这是1956年后两人的第一次见面。20多年了,经历了多少风雨,我原以为会有多么激动人心的场面,但没有想到却是非常平静,只是相互握了一下手,拍了一下肩膀,就坐到了沙发上。为了不打扰他们的谈话,我们家人退出了房间。我在门外的走廊上做饭,不时听到房间内他们提高嗓门的争论,一会儿又变成了开怀大笑。傍晚,我们全家人一起陪王淦昌游玩了青岛。他俩一同住在父亲的卧室里。我和母亲住在隔壁房间,不知道他们到底睡没睡觉。总之,我睡着前,听见他们的谈话声,早上醒来还是他们的谈话声。第二天上午,他们两人一起携手出现在全国高能物理会议上。这是父亲复出后第一次在全国性会议上露面。

  父亲去世后,我和王淦昌一直保持联系。1990年代中期的一天,我到他家,闲谈中我感慨道:“王伯伯,我父亲要有你一半会做人就好了,他也不会摔这么一大跤!”谁知他的脸当场就板了下来,严肃地说:“不对,你父亲说出了我们想说而不敢说的话,做出了我们想做而不敢做的事。”他还说,有些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开会,就是举举手,鼓鼓掌,吃两顿好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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