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早点休息,我待会还要看点书。
怎么会不想,你怎么会戴安全帽。真是可爱呀。
就数你宠我。
好的时候说我宠她,不如她意的时候就发那个掀桌子的表情,上面的文字是你明明当初很宠我的。也不会像女朋友一样刨根问底,所以那个女人一直都是很聪明的,两个人扯着一根线,谁爱另一个人多一点就递出去一些,保持着一个安全距离。她能不知道我有女朋友吗,她能不知道为什么约好的时间时不时会有变化吗,谁都知道,谁也不是傻子,不过既然已经这么累了,那就维持这样的不堪、尴尬下去,不说破,看破至少还可以蒙住眼睛。这座城市,我们这样的人,还奢求什么真爱。
“哦,对了。咱们公司出问题了你知道吗?”跟那个女人每晚的例行问候说完后,我突然想起点事,摇醒快要入睡的女朋友,把手机倒扣着,嘴角的笑意还留着一丝痕迹。
“什么问题。”
“公司下个月可能就不发工资了,其实账上还有钱,领导说要营造紧张气氛,或者说是彰显他对公司的控制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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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经病吧。”她一下子清醒了,把枕头立着靠了上去。这个月的工资本来就晚发了两天,她又在意这个,那两天时不时地跟我寻着一点小事就阴阳怪气地发泄一下。
“嗯,同事在聊天的时候说起的。咱们不是要被收购了嘛,领导肯定就像趁着公司被收购前捞一笔。这个月的工资我们不是都迟发了两天,领导的当天就发了。”我跟她说着今天上班听到的消息。
“真够可以的。”
“所以,还是想想后路吧。现在这个样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倒了,原地解散。”
“也是。公司不是国企吗,都这么不靠谱。”
“谁说不是呢。”
“那公司倒了,你还留在北京吗?”她问到,当初在一起的前提是我会一直留在北京,因为她是北方人,家里弟弟还需要照顾,她作为二姐不能离家太远。
“你还记得我妈前段时间来了北京,你正好出差,我让我一个同学去接的她吗。”
她点了点头,不知道我为什么要提起这个。
我同学同我妈单独待了半天,她们去了后海,六七月的后海还是很美,傍晚我办完事找到她们的时候,杨柳依依,人力三轮车从人群中划过,她们就站在岸边,两个人好似一对母女。我妈脚上穿的已经变成了我让她给买的运动鞋,来开会还穿高跟鞋,也是要命。当晚遂了她心愿,去看了好些地方,我同学一直陪着,坐车时也是她们坐在后面咬耳朵,明明是第一次见面,却搞得我才是外人一般。我都不知道她们说了些什么,当然,我并不那么在意,她有分寸,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你究竟想说什么。”她有些不耐烦了,明明是问我还留不留在北京,我却开始给她讲故事。
后来,我妈回家以后在某次视频的时候跟我说,我同学跟她说了一段话。她说,阿姨,其实我们这些来北京的同学、朋友大多都觉得自己挺不孝顺的,我们出生在小城市,从地级市到省会城市,不难。能够买一套不错的房和一辆很好的车,过得悠哉游哉。不过,来北京的话,父母大半生的积蓄也就够给我买一套70多平米的房子,二手房,地段还偏。有时候想呀,图啥呢,其实就是觉得北京有好多好多资源,也许哪一天我们都没用上,只是知道它在那。我们图的其实就是万一哪天真想用了,能够用上,不会怯场。
我们来了的,回不去了。
我转过头,看着女朋友,告诉她,我回不去了。不是我一个人这么想,是身边的人都这么想,开工没有回头箭,如同那刚蓬勃而出的千万精子,只有绝少部分能够命中靶心,甚至只有那么一个,可以成功,我们剩下的这些小蝌蚪算什么呢,也就是来过一遭,体验过生活,然后沉寂、消亡。
“你总是这样,说的话我都不乐意听。”她突然像是生气了,又好像是泄气,把被子拉到盖住脸的位置,瓮声瓮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