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元钧半躺在沙发边打游戏头也不回地说,“寂寞就去找个男人,别和我犯病。”
“还有,谁吃猫粮了?”
就这样一个月,如元钧所愿,自己的事情安排得不再那么手忙脚乱了。但是他却发现唐挽有些和平时不一样了。
连续一周七点回家之后,他终于问,“唐挽,你最近怎么不和我絮叨了?”
唐挽恢复了笑脸,一个枕头拍过去,“皮痒了?贱!”
元钧被抱枕砸歪了头,就那样歪着头想了一会。
唐挽最近说话确实变少了。
“你最近失恋了?”
“那个能让我失恋的男人还没出现呢!”唐挽没好气地说,抬手揉了揉眉心,“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很累,我先睡觉去了。”
说罢便抱着猫进了屋。
她那份她爸关照过的办公室工作,什么时候变过?怎么突然就很累了?
元钧没放在心上。
这天晚上进屋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就顺手锁了门。
躺在床上,肚子咕咕地叫了几声。最近为了省钱,连晚饭都不吃了。挨到月底发工资,去了房租还能吃顿好的。
就这样边想着工作,便睡着了。
他做了一个梦。
破旧的厨房,很久都没用过的炊具。瓷砖的缝隙已经变黑,几个胡乱收拾的外卖盒。
一个男人在客厅里抽烟。没有开窗,烟味久久不散。
突然画面一转,那个男人趴到了地上。
他在干什么?元钧想要看得更清晰一点,但是却怎么也看不清。
那个男人脸转向沙发缝隙,四肢在不断地颤动。
一声彻骨而凄厉的叫声仿佛不是男人所能发出来的。
“啊——”
元钧猛地惊醒。
那声凄厉地叫声化成了软糯的喵叫。
小橘子在他身旁睡的迷迷糊糊,见元钧突然坐了起来,还舔了舔他的手。
猫舌头上的细小倒刺轻轻刮过手背,元钧这才完全清醒。
房门被突然打开。
“元钧!”唐挽穿着睡衣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口,“是你叫的吗?”
元钧有些惊讶,“你刚刚也做梦了?”
“有个男人——”两个人异口同声说。
他们在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这太诡异了,在什么情况下,两个人会做同一个梦呢?
一连几天,他们都在做同一个梦,梦里的男人总是脸对着沙发缝,四肢抽搐。
元钧和唐挽觉得,就好像是在求救。
终于熬到了周末,两个人都顶着大大地黑眼圈。晚上睡不好,白天的精神状态也很差。
唐挽就直接请假了,而元钧差点连续犯错被骂了好几回。
看着躺着沙发上抱着橘子休息的唐挽,元钧回到房间拿起电话。
“……喂?爸……”电话接通,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
“臭小子你还知道我是你爸?这么多天也不来电话!你到底有没有点良心!”电话那头传来气势汹汹地声音。
“这回是有事……”如果还有别的办法,元钧实在是不想找他爸。
“我就知道!没有事你能给我打电话吗?啊?有事才给我打电话!”
“听我说,我最近遇到怪事了。”
“我最近遇到怪事了。”是元钧的老爸元陶这辈子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
因为他是个道士。
当然也是个不入流的道士,就是在小小的县城里略有名气,帮人解决点小古怪。
但是元陶可不是这么认为的。
“这回遇到事了想起你爸我了!我叫你留下来和我学怎么你非要走呢?咱们祖师爷那点东西就要在你这断了你这个不孝子……”
元钧无视了他喋喋不休的指责,直接将事情简单直接地说了一遍。
他爸那头安静了一会,突然说,“这个我的查查,你等我晚点给你说。”
元钧头一回这么期盼他这个不着调爸的电话。
但是一连三天,都没有消息。他打过去也是妈妈接的,说他爸在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