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梦境几乎没有变化,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了尖叫,整个画面都像是被静音了般,而那个男人颤抖的更剧烈了。
就在两个人都要崩溃的时候,元钧突然收到了元陶的快递。
鬼画符一样写自己的名字难道也是职业病吗?
一边吐槽一遍在唐挽橘子的围观下拆开箱子,看到了老爸常用的几个器件。
还是老一套。
朱砂、桃木、看着唬人的符,还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木头。
这些真的会有用吗?
包裹里还装着一封信,上面无非是把他早已熟知的用法再絮叨了一遍,并且严肃地告诉他:“老子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小鬼缠了,但是你不搞明白就别回家连累我和你妈!”
随手把信扔了,和唐挽商量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什么的。
“要不然我们就试试这个符吧?万一有用呢?”唐挽左右瞧着那黄纸上的朱砂墨。
“用处估计也就和在上面画一个震天雷神皮卡丘的效果差不多。”元钧摊着手看她。
夜里两个人揣着符咒忐忑入梦,依旧是无声的画面,甚至渐渐失去色彩。
那个男人抽搐着将头伸向沙发,却因为沙发缝太小无法继续前进。
他像卡住了一样,突然停了下来。
此时的画面仿佛恐怖到了极点。
静止的黑白的画面一动不动,男人的头以非人的角度转了过来,脸与后背在同一平面。
两个眼窝空洞洞,血流出的蜿蜒痕迹仿佛已经干涸。
但他还能动,他将手伸向了自己的脸。
“啊!”这回不等元钧反应过来,唐挽已经冲了进来,拼命地搂住了他。
元钧也惊魂未定,他紧抱着唐挽单薄的身体,轻轻拍她的后背。
如果不是他怀里不住颤抖的女孩,他也要歇斯底里地大叫了。
他亲眼看着,梦境里的那个男人,自己剥下了自己的皮。
实在是太真实了,每一片皮肤都像是干枯的纸,窸窸窣窣撒了一地。
元钧拼命地让自己镇定下来:两个人不能都垮。是不是真的还不一定,恐怖片还不是总看,这算什么,一点都不吓人……
突然毛茸茸的触感让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小橘子被唐挽吓醒,也跟着来到了元钧的屋里,在他们身边窝起来。
“好了,好了。”元钧轻轻地拍唐挽,唐挽也渐渐冷静下来。
她伸手摸了摸团成一团的小橘子,“吓到你了吧。”
也不知道是和谁说的。
此时才凌晨两点钟,两人心照不宣地将被子盖好,还握着对方的手。
“没事的,睡吧。”元钧摸了摸唐挽的脸蛋,把呼噜呼噜的小橘子往她怀里推了推。
不过过了两个小时,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中,两人就睁开了眼睛。
不知道是因为做梦的原因还是床上有另一个人,两个人睡得都非常浅。
唐挽在床上多躺了一会,听见客厅元钧在打电话。
“……什么用没有!反而……”
“……你把话说明白!大早上的睡什么觉!到底怎么回事!”
唐挽有些无措地抚摸着小橘子,心里一个不好的想法渐渐浮出水面。
元钧进屋时,两人都因为突然同时被对方注视而有些尴尬。
“你可以再睡会……”
“元钧。”她开口,“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一直没去救他,他才这样的?”
元钧知道她说的是梦里的那个男人。
“不会的。”他在床边坐下,“这不一定是真的,可能这间屋子有问题或者我有问题。”
“那人为什么会向什么都做不了的我们求救呢?他连什么信息都没给我们。”
他将语气尽量放得轻柔,使人信服,“别想这件事了,你今天就先回家吧。”
他知道唐挽不能再承受这样的刺激了。
唐挽回家了。
元钧将屋中所有的门窗锁好,尽管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
但他锁到屋门的时候,突然想起做梦的头一个晚上,他也锁了门。
那只橘猫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