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枫吼:你能给我什么?除了一无是处的感情还有什么?能给我未来吗?能给我荣华富贵吗?
何瑾不能,他的新欢能。白枫真是潘安,冷酷又绝情。
果然,人都是欲望动物,你不能给我一丝好处,又怎么配留在我身边?
从此,何瑾彻底变了,曾经那个爱笑的她真正变成了冰山美人,但她又来者不拒。
她学会了收敛,把真心锁在心底看不见的深渊里。她学会了放纵,她换男人就如同换衣服。
期间,她也遇见过对她很不错的男人,但何瑾总是爱拿现任与白枫比较。
现任为她买姨妈巾,她会吼“买的是什么?给谁用的?”她心里不自觉的会想到白枫第一次为她买姨妈巾的手足无措又满脸通红的模样。
现任为她做饭,她吃着咸了淡了也会不高兴,总会搬出“你怎么这么笨,菜都炒不好,你看白枫,他就每次都炒得特别好吃,我每次都会吃个精光才放碗的。”这句话,来伤那个为她付出的男人的心。
现任为她做过很多事,她总会不满,总会想到那个夏天穿着白T桖、浅色牛仔裤的白枫,那个少年已经深深的嵌入她的身体、心里,拔不出,他救不行,自救很没用。
就这样,每一任现任都受不了何瑾,两人最后总是不欢而散。
而何瑾,夜夜睡不安稳,总是重复做着那个白枫为她描了糖果的、又狠心打碎的梦。
遇见秦朗,是何瑾刚和上任分了手,准备回家的地铁上。特别俗,何瑾丢了钱包,刚好秦朗站在她旁边。
她问:“可以借我点钱买票吗?”
秦朗当时正在和客户打电话,突然一声好听的女孩声音飘进了他耳朵里,眼睛自觉得挪了过来,大脑还没发出指令,嘴却先回答到:“好!”
这一借,便是把秦朗一生借了进去,连带他的心。
秦朗温温吞吞、像个孩子似的红了脸,半天才说了句:“能加你微信吗?”
“当然!”何瑾毫不扭捏,直接掏出手机。
不久,两人就成了男女朋友,自然也发生了该发生的关系。但何瑾还是一如既往保持着戒心,安心住在自己画的牢笼里,对秦朗左右挑剔,始终不满。
但秦朗不同于之前的男人,他总是在何瑾发完脾气后温柔的抱住她,不争不吵,用自己一整颗心去融化那座横在他俩之间的冰山。
秦朗以为自己能把何瑾感动,但命运总爱开玩笑。
何瑾还没来得及打开心扉,便病了,很严重的病。
她开始住院,接受治疗,那一头亮丽的头发都掉完了,人也消瘦得没形。从任何一个角度来看,都看不出她曾经是个美人。
何瑾脾气更暴躁了。
她在病房里会无缘无故的发火,会把枕头被子一股脑砸向秦朗,更过分的时候,她直接拿上装满水的杯子砸过去,杯子砸中秦朗,发出一声闷哼,继而掉入地面,发出一声清脆的碎片声。
何瑾和秦朗的爱情,也和那杯子一样,碎得只剩玻璃渣子。
至少何瑾是这么想的。
他俩交往的时间不长,前后不超过四个月。秦朗虽然脾气好,但脾气再好的人也经不起这般折腾。
况且撇开他们的感情,单说何瑾的病,要治好不易,钱就像砸进大海里,冒不出一声响。他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份感情,又费精力又费钱,不值当。
果然,秦朗被砸后,转身就走出了病房。那一天,何瑾一直向病房外探头,她是矛盾的。在病魔的折磨下,她还是希望有一个人能陪着她,她不想只剩下自己孤孤单单。但,秦朗的身影始终没出现。
第二天,何瑾已经不抱希望了,眼里全是死寂,她现在只等着病魔赶紧夺了她的生命。
何瑾呆呆的坐着,她在等着死亡。
但等来的不是死亡,是秦朗。
秦朗捧了一束花,她喜欢的太阳花。他说:“我昨天真的好生气,你怎么可以这么蛮横?你要知道,现在你生病了,不能这么动怒的!”
何瑾眼里一下子就有生机了,她的眼里有了希望,是发光的。但她孤傲惯了,也暴躁惯了,还是端出了一副冷冰冰的语气。
“你怎么来了?不应该再也不来了吗?”
秦朗单膝下跪,从兜里拿出了那枚戒指。
“瑾瑾,嫁给我吧,让我用丈夫的身份和你一起走接下来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