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看见一团花花绿绿的钱纷纷掉落,像是从他怀里飞出了蝴蝶。跟着钱掉出来的,还有一个黑色的包。我赶紧过去,皮球已经蹲下来收拢那些顽皮的纸币。不一会儿,我们就将那些五毛、一块的纸币叠好,数了数,能有五十块。皮球大方地分给我一半。
皮球随后又捡起那个黑色的小包,拉开拉锁,粉色的纸币慢慢露出一角,七张,整整齐齐。皮球抽出这些钱揣进裤兜,继续在包里翻找,找出来一些字迹模糊的废纸。还有一个金戒指。
我害怕了。
我不知道皮球后来如何处理金戒指的,因为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有遇见过他。从那次之后很久,我都没再去水库。等到我再去那里,在水库堤坝上转悠,却再也没有看见皮球走过来的身影。有几次我想去他家,可我又不想让他知道我是因为胆怯而不敢露面的。
隔着水库,我远远地望着他的家,看不见有人走动。在我几次前往水库,孤单地待上一下午,又不得不孤单地返回后,我就再也没有刻意去水库了。随着我升入初中,被更多的新鲜玩意吸引,水库便被我抛在脑后,几乎再也没去过了。
那个不真实的夏天所发生的一切,成了我心中的秘密。我曾对此一度十分害怕,内心幻想着某天夜里一定会有一群人冲进我家,将我双手铐住,在我妈妈声嘶力竭地求饶下告诉她我犯的罪。
我也曾多次幻想过皮球的结局,比如他将金戒指卖掉,得了一笔钱,过了一段富裕的日子。或者,那个傍晚他返回家中,就被小卖部的主人抓个正着,给他送进了警察局。这些结局里最美好的莫过于,皮球在几年之后能自己赚钱,便按照地址前往南方,找到了他的妈妈,并且再也不回来了。这也能解释为什么我再没有在水库见到他。
两年前,我又回到了故乡。许多熟悉的面孔除了变得衰老,跟过去并没有不同,而他们见到我却不太敢认。终于认出来时,便照例大声说一句:“哎呀,你这都多少年不回来了,这孩子变化真大。”
我找了个空闲,上了山,一直走到水库。水库已接近干涸,只剩下一条狭窄的水道在苟延残喘,大片的曾经柔软而神秘的水底都种着玉米。我走下堤坝,站在“1998年洪水警戒线”的水泥柱旁,看着那些玉米和水道两侧的芦苇,感觉它们是长在水库的残骸上。我还没忘记往皮球的家望去,在对岸依稀可见几座房子,可好像是荒废了般,房顶、院内长着许多高草。
这时我脑海里突然跳出一个从未出现过的记忆,它带着熟悉和亲切之感迅速呈现出来。这个记忆仿佛才是我第一次去水库的记忆。我被大人带着,在一个大夏天的午后,从水库的北岸下了水。我很小,打着补丁的汽车内胎套着我的身体。我不小心从内胎中漏了下去,直接钻进水里。我在水里睁开双眼,阳光在水里融化成波纹,左右晃动,大人们裸露的腿变得虚幻,而双脚轻轻地触碰着黑色的水底;一切都亮得耀眼。我扭头看着四周,几条细长的白鱼惊慌失措,尾巴一甩便击起水底的灰尘,瞬间就不见了。
篇三:在医院里被护士玩弄阴 护士两半湿乎乎 护士的下面又湿又紧
“各位领导都到全了吧,那咱们开始开会…这次会议的主题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了,就是上个周五开过的关于刘总办公室窗户外马蜂窝清理的相关问题的讨论会……”
“我说赵助理啊,没有必要这么兴师动众吧,我知道作为刘总的助理,你是应该为老板鞠躬尽瘁,但是一点小事而已,没有必要这么麻烦大家吧……”
“对呀,对呀……我们都忙着呢……”
“大伙先安静一下,我知道各位作为各个部门的负责人都很忙,我今天会尽可能地缩短时间。孙部长,既然您先发问了,那我也就先和您协商了,您是后勤部的部长,这事儿您安排人来做应该没问题吧?”
“小赵啊,咱们上次会议上不是说得很明确嘛!我们后勤本身人员就不足,而且工作饱和的厉害,一时半会也抽不出人来,再者说了,这事儿也不应该我们管,这是关乎员工安全的事,应该由EHS的做呀。您说对不对呀,李部长?”
“是的,孙部长说的没错,这事呢和EHS确实能扯上点关系,但是以咱们公司的规模,我们行政部下面就只有一个EHS人员,我们可以进行配合和指导,但是人员拿不出来,这一点我也无能为力,要不然何部长想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