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这孩子是不是有病。
结果又引来了我爸。
愤怒的女同学她爸恨不得把我拎起来一顿毒打,结果在我爸刚刚进门的那一刹那又变得温柔起来,上前一个劲的握手。
“谁说小土有病?”
女同学她爸不断认错的样子让我恨不得再去掐一把那个女孩的屁股,不过一点肉感都没有也没什么动力了。
我是有病。
所有的同学都不敢靠近我,而所有的老师都不断的瞧着我,向那个胖女人不断打听着我爸。
“王小土他爸厉害啊。”
“昨天还去省里发言了。”
“是不是会调到市里?”
“那你的事办妥了吗?”
...
胖女人旁边的女老师们在我的办公室特殊辅导课上不断捣乱,这个倒没什么,但是的确被她们说中了,我们全家没几天就搬到了市里。
临走的时候,胖女人送我了支非常奢华的钢笔,我爸用那支钢笔又在语文书上多写了她的名字。于是胖女人乐开了花地把我送出了教室,送出了学校。
转学生,不光学习,心理也是需要特殊照顾的。
我爸在市六中的校园里撂下了这句话,于是第二天新的学校成立了转学生互助小组,由一名秃顶的中年男教师负责,没有一点吸引力,但是同为转学生的韩美美吸引了我,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胸比刚毕业的语文老师大,又比原初中语文老师的小,恰到好处。
每次上辅导课的时候,我总会趴在桌子上隔着空气拿我的手比划着她的胸,左抓抓,右握握,好像就要一口把她吃掉了。
她竟自己凑了过来。
“看什么看?”
我大笑起来,这个小妮子竟然挑衅我。我一把拉她起来,上去就抓她的胸,别问我原因,我有病,我忍不住,尤其是再被挑衅的时候。她身子向旁边一扭,我身子向前一压,抓了她的屁股,又一使劲,狠狠抓了一把。
啪!
秃顶老师一巴掌呼了过来。
把我的脸打得火辣辣地疼,她哭了,我也哭了。我竟然哭得声音比她大的多,在整个小教室里荡气回肠,惹得旁边其他的转校生也吓到哆嗦起来。
后来我才知道秃顶老师是韩美美她爸,那一巴掌的含义可就太深奥了,直接让我脑子又懵了起来,一懵就疼,一疼。
我爸又来了。
还是那个小教室,两个爸爸关了门进行了深入的谈话,而我蹲在门外等着他们,韩美美则在门外忐忑地走来走去,不断躲避着我的眼神和我在地上不断扣着水泥地板的手。
然后又生气地朝我说。
“你会受处分的!”
我害怕了,浑身抖了起来,门开了。
秃顶老师拉着韩美美走了,这一走,就彻底没回来,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反正韩美美这下又成转校生了。
我爸拍了拍我的肩膀,什么也没说,我竟感觉自己病的越来越重了。
这件事其实已经传开了,但是没听到谁去念叨,又好像谁都不知道,根本和没发生一样。转校生互助小组换了负责老师,来了个老大爷,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师,眼睛小的在眼镜后面睁不睁眼都看不清,自然也就看不清我去了没去。
在校外我认识了金玉文,是一个狠人物,他爸是一个更狠的人物,狠到没人见过他,据说他死了。
金玉文踩着烤串摊子,把袖子一撸,三十秒就灌进去一个绿玻璃瓶啤酒,然后把瓶口伸进喉咙里,嘟嘟囔囔地说。
这一片我他妈的说了算。
我坐在一巴掌宽的马扎上,探着身子,硬生生地看着他妈扭起了他的耳朵把他拽回了家,还扯着嗓子喊。
作业做完了没有!
做没做完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是没做过。金玉文是隔壁中学的胖子,却经常在我们中学门口溜达,为了多认识点朋友,他说过一句话。
朋友多了路好走。
挺社会的。
但是自从他交了我这个朋友以后,好像就没了路,我也忘了告诉他,我有病。
那天出校门的时候,老大爷的眼镜掉了,他在校门口摸索着转了一大圈撞到了我的腿,撞掉了我嘴里的烟,抬起头认出了我,又看了看金玉文。
拨通了我爸的电话。
我爸又来了。
金玉文直接就跑了,可惜没跑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