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才不在乎他是厨娘的儿子,人与人本就是平等的,不该有主子下人之分。我甘愿将身心都交付给他,为此我看过很多话本子,亦暗暗思忖着怎样与他长相厮守。
遇上楚清风,是我没想过的,可我原是出自好意。
那天我陪同祖母去莲华寺上香,祖母与老僧师话禅,我便四处溜达,后来在林荫小路上拾到一个镶玉荷包,而失主正是楚清风。
只是简单的助人为乐,却招来与楚家的一番纠葛。
楚清风来提亲时,我本极力反抗,怎奈爹拿阿陌与他娘性命相挟,我只能应允。
那晚,阿陌将匕首递到我手上,他宁可死也不想失去我。
我简直肝肠寸断。
那一刻我脑海里闪过两字——私奔!我决定找个好时机带着阿陌与他娘逃离白府,为了他,我可以不顾一切。
我抱住阿陌,对他许下承诺,我不嫁,我只和你一起。
谁知清早醒来,阿陌已不在,我如何也寻不到他,他娘亦不在白府,平日与他相熟的小厮跟我说,他半夜里带着他娘走了,还背着两个包袱。
我顿时懵了,眼泪噼里啪啦往下掉,如何都不愿相信阿陌竟会抛下我。
直到坐上楚家花轿,我心里的泪依旧没干。
楚清风待我百般好,若我生命中从未有过阿陌,我大抵与他恩爱度日。
而楚霁月,是我差点儿爱上的人。他很像阿陌,也有一双灿亮的眸子,亦常陪在我身边,温柔的看着我。
我终究没有爱上霁月,因为阿陌回来找我了。
当阿陌将匕首抵在我脖颈上,我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他差点儿死掉,且他娘至今都下落不明。
我猜到是我爹派人做的,可他是我爹,没什么好解释,能死在阿陌怀里,我毫无怨言。
阿陌却抛了匕首,捧着我双肩,红着眼睛跟我说,他心里我比什么都重要,他如何都恨不得我。
这个傻子!
我定要与他在一起,这辈子再也不许任何人将我俩分开。
可私奔是不行的,一旦被抓回,白楚两家皆不会放过阿陌,他娘也会凶多吉少。
只有白寒星“死去”,这段纠葛才算结束,我爹才会放了阿陌娘。我细细谋划多日,绝不能出任何纰漏。
于是,风流多情的楚堂秋成了我与阿陌逃出去的过墙梯。这楚园里的妻妾奴婢各个精明狠辣,唯有成为她们众矢之的,才能金蝉脱壳。
不过,她们对付人的手段真是狠绝。
先是饭菜羹汤里下迷药,等你着了道,便派出亲信小厮将你背到后院最偏僻的柴房,那里放着一个大瓷缸,常人绝想不到缸里有什么。
是大半缸镪水。
若把活人扔进去,不消片刻,便只剩一副白骨。
我记得翠浓的养父在铁匠铺子做老伙计,焊接时总能用到镪水,这缸里的必是出自那个丫头之手了,这得有多恨我?
我当然没有变做白骨,扔进缸内的是一只已死的羊。
至于那块儿眉棱骨,当然是阿陌打磨好的羊骨,买通园内的老郎中,便成了女子的眉棱骨。
这世上再也没有白寒星。
初春时,北方边陲的小村里,住进了一对夫妻,穿粗布,种花菜,从此岁月静好。
篇二:快给我吧想要好难受 唔唔好热好难受快上我 我好想摩擦下面好难受
听到宋阳死了的时候,我刚刚从油锅里爬出来。地狱十七层的规矩,每天早中晚下三次油锅。我匆匆洗干净身上的油星,把胸口的伤用凡士林盖住,穿上我妈上个月给我烧的Doir,往身上喷了三次香水,这才出门。用唯一一次出行机会买了票,乘坐由无数骨架拼凑成的火车来到十八层。
和十七层到处喷火的燥热不同,十八层随处可见的锋利冰刀,将整层都笼罩在阴暗寒冷的氛围之中。
刚下地铁没走几步,眼睛就被人从背后蒙住。
“猜猜我是谁?”略带磁性的嗓音在背后传出。
宋阳的把戏,死也改不了的把戏。
“宋阳”,我笑道。
他放开放在我眼睛上的双手,我回头,比一般鬼高大的身材,和鬼一样苍白的面孔,身体无恙,眼角有一处血痕。他注意到我的目光,下意识的摸了摸伤口,
“第一次上刀山,不小心刮伤的。”他又搔了搔头头,转移话题说,“听说今天十八层有集市,我带你去逛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