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坤哥随着酒精的不断摄入越发红光满面,三旬酒过,他眼神开始变得涣散,飘忽不定,根据以往的经验,等下肯定是要去修车了。
记忆中在上海修车,我最次也是498,想到这我略微有些心疼钱。许多赌徒都有这个毛病:舍不得吃穿玩,但是一碰到赌桌就会变得无比丧心病狂,没人说的清为什么那小小的两张牌,居然能够轻易战胜这花花世界。
坤哥从锅里捞出一块熟羊肉,囫囵嚼了几口就含糊不清的说,妈的,好久没修车了,你们猜猜我的孩子现在涨到哪里了?说完这句话他伸出两只手指着自己的喉结说,都TM到这了!
见到他一脸正经的说着这样的话,我和小叶醉醺着哈哈大笑。
见我们没人搭话,他又跟小叶说,还记得前年我们俩修的五十块钱的车吗?我想到这我就....我就....或许他真的有些醉了,就了半天也没想到该怎么形容自己此时的饥渴难耐,他停顿了一下,貌似愤怒的将筷子摔在桌上说,今晚哪个王八蛋不去修车。
见到坤哥终于引出这个话题,早就坐立不安的小叶,也学坤哥将筷子拍在桌上,由于他的准星和力量没有坤哥拿捏的那么好,一双筷子颠在火锅里又弹了回去,溅了他一身的汤,他一边拿纸擦衣服,一边不忘附和着说,对,哪个王八蛋不去!
见小叶说完这话表态后,坤哥又将目光望向了我。
我嘴角始终挂着猥琐的笑容,听到一炮仅仅需要五十块钱,更加的心猿意马。在坤哥炙热的眼神中,我将双手抱在胸前说,我比你强点,我的孩子现在只是到这而已。
互相搀扶着出了火锅店门,顺手便招到一辆刚好路过的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在驶过七宝老街以后,就不需要坤哥再指挥交通了。他熟练的拐了几个弯,就抵达我们想要去的地方。
车刚停,坤哥便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可以看得出他对这里非常有情感。坤哥修车的境界,我属实有些看不懂,有时感觉境界比我高太多,有时又觉得他仅仅停留在入门阶段——他就像那个扫地僧,天天的职责是扫地,但是剧情需要他站出来时,他一装X就一定会装最大的。
在澳门时,我们几乎每晚都能在街上收获大量去去妹的名片,不过我们一直秉持着赌博不修车的行业规矩,因此对澳门修车经验略有缺失。
直到某个晚上的假日门口,我们遇到了两个极品去去妹,长相身材皆是无可挑剔,由于我和坤哥七日未沾荤腥,当时就停在了原地。
眼看我们即将出关,而且这次收入颇丰,从没在澳门有过修车经验的我,见到这种去去妹自然肾上腺素飙升。按理说坤哥的需求比我要大得多,他的肾上腺素应该早已飚至脑门,但是那晚他真的让我对他刮目相看。
从进澳门的当天他就念叨着珠海某个村里100块钱的玩具车,眼看今晚就能来一次乡村爱情故事,突然眼前出现这样一个极品佳丽,他似乎也不知如何选择。
经过初始的恍惚后,他毅然决然的跟我说,他还是选择100块的爱情。并表示让我带车上楼,他在楼下等我,待我修完车就一起出澳门。
我见劝说无果,内心又实在躁动,只得携去去妹离他而去。五分钟后,我在楼下找到坤哥,说,我们现在就出澳门吧。坤哥见我脸色煞白,问我怎么了,我在澳门街头恶狠狠吐了一口浓痰,愤怒的说,TMD,是个人妖。
通过这件事,我发现自己越发看不透坤哥,他是如何能够在极品和乡村中毫不犹豫选择后者的。
这个疑问在很久以后坤哥才亲口告诉我:那两个去去妹喉结那么大,你看不到?回到现实。
我紧随坤哥下车以后,扫一眼四周,瞬间意兴阑珊。俗话说便宜没好货,光这个环境我的小树苗就绝对不会同意在这里被灌溉成为参天大树。
如果让我形容这里的环境,我会打这么一个比方:蒙住一个上海本地人的眼睛,带他来到这里,然后告诉他这里也是上海,他肯定会大喊着说,不可能,别骗我了,上海不可能有这种地方。
这里的环境比我家乡十年前的红灯区还要脏乱差,坑坑洼洼的路面上积满了脏水和垃圾,仅供一人行走的巷子横七竖八扭曲着,大路暗黄的路灯下面,行走的人像幽灵一般影影绰绰,让我极度不适。
不过值得肯定的是,这里肯定是有车可以修的。
很多不修边幅的男人行尸走肉般晃荡于各个巷子口,每个巷子口两排的民房里,隔几户总能看到光亮,而每个亮灯的门前都会站着看起来16-40不等的展览车。她们穿着暴露,妆化的极其艳丽,若说美中不足,就是她们几乎都穿着廉价拖鞋,所以个子都显得很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