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篇一:我用身体报答寂寞爸爸 在宾馆用身体报答父亲 爸爸我今晚把身体给你
妹妹喜欢写作,家里的那些事也老是被她有意无意的写到文章里,妹妹写的最多的就是父亲,可是他的文章里关于父亲的章节大多是虚构。今天是父亲节打开手机我无意间又看到妹妹写了一篇关于父亲的文章,看了以后特别的伤心,妹妹四岁时,父亲就去世了,她对父亲的记忆是少有的,甚至是没有。家里我是老大,父亲去世那年我十六岁,所以对父亲的记忆我是最有发言权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父亲是我心中的神,从小我就暗暗发誓,要找一个像父亲一样的人做老公。
我小时候父亲常常不在家,一走就好几个月,每次父亲回来就是我最高兴、最幸福的时刻。父亲总是带一些糖呀、果呀、新衣服、新鞋子,还有大人们都没吃过的鱼、没见过的电子手表回来。而且父亲还能带回很多新鲜的事,村里的人都喜欢围过来听,然后我们家就像戏场一样聚上许多人,嗑瓜子的、喝酒划拳的热闹非凡。
爷爷本是山西人,日子窘迫带着一家老小走西口来了内蒙,父亲秉承了爷爷的善良好施和仗义,对所有人都好。那个年代大家都穷,讨吃的人也比较多,凡经过西斗铺的山西人,不管是讨吃、寻亲,只要父亲看见、听到都管吃管住,临走再送上路费,所以父亲走到哪都有朋友弟兄。
父亲胆大心细无所不能,大到生产劳动,小到宰猪、宰羊、杀牛,给家家户户挑猪骟蛋。羊疯了,打开脑子就治,居然就治好了。我出生于七六年,七九年包产到户,爷爷带领爸爸和其他几个儿子,辛勤劳作,几十亩水浇地种上小麦每年都能大丰收。父亲有空还搞一些副业,养羊、贩牛。最不景气的时候就下煤窑、下河挖金、粮站扛大包,总是不闲着。
有一年村里要开石料厂父亲就去给人家看工地,结果铲土机的履带把一个工人活活给卷进去了,下半身全部粉碎,眼见天色已晚所有的人都借口回村找人离开了,把父亲和伤员留在了工地,父亲眼巴巴的看着这个人流血去世,晚上下起了雨,父亲还把这半个人拉回到铲土机的车轿子里,就这样和一个血肉模糊的尸体呆了一夜。母亲回来埋怨父亲傻,父亲只是笑笑说:“谁也不容易,不看着让野猪拉去了,家里人连个尸体也没了”。
冬天的时候父亲还洗了羊毛,捻成毛线给我们织毛衣裤。他总是不让自己闲着,所以我家总是会有很多收入,慢慢也就成了村里最早的万元户。在我三岁时,家就有了当时最时兴的三大件,缝纫机、二八大梁飞鸽自行车,爸爸妈妈每人还戴着一块手表。缝纫机是妈妈的手中宝,缝新补旧,让我和弟弟天天都棱铮铮的,高高兴兴的上学。那时候我们还小,自行车是爸爸的专属座驾,黑黑的车梁上缠着蓝色的塑料条,擦的铮光瓦亮,车铃都能照人影一扒拉嘚铃铃的响,令多少人眼红羡慕。
我记忆里内蒙的风特别的大,父亲多少次载着我上学、接我放学。土路不好走,石头疙蛋到处跑,父亲蹬着自行车累弯了他的腰。有一年夏天,父亲骑着自行车按时来学校接我,遇到了瓢泼大雨,雨一停,我们相跟着往家赶,半道上碰到上游的水顺着河漕流下来,有大人的腰高,水势凶猛,卷着泥沙。眼看着天黑了,父亲二话没说,解下裤腰带,一面绑在自行车大梁上,一面拴在裤腰上,就挽起裤腿趟着水就过河,齐腰的水冲在父亲身上,父亲几次差点滑倒。过去放下自行车,又返回来背起我一步步小心过河,我心疼父亲说,放下我吧,我们拉着手一起走过去,父亲一句话没说,埋头硬撑,硬是把我和同学五人一一背过河。回去的路上,我看见父亲一直打哆嗦,由于在水里泡的太久到家后父亲病了很久。
内蒙那个地方冬天比较长,一进人十月,地里庄稼就都入仓了,别人家的大人们都闲下来了,我家平时地多、羊也多,雇着几个羊倌放羊,冬天父亲就不舍得雇羊倌了就自己放羊,早出晚归特别辛苦,尤其晚上羊回来的时候,要把家里大大小小的洋盆摆好,倒满水饮羊。再把所有的羊分类,公羊、母羊、糕羊、小羊、老羊、体弱的、过不了冬的,给不同的羊带上不同的粮口袋,最多的时候家里有两三百只羊,一通忙乎完才能回家吃饭。(在山西我从来没见过给羊晚上加餐的事,内蒙人都会缝一个布口袋套在羊耳朵上,袋子正好是羊嘴型的样子,装上粮食给羊吃偏食)父亲老是被羊蹭的满身羊鼻涕,母亲爱干净,回到家还要数落上父亲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