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怎么啦,小弟弟?
别这样,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吗?
哦,身体不舒服?喝口热水吧!一只洁白的瓷杯递了过来。热水真特么的是神药,在中国人眼中包治百病。
要不,我送你去车站医疗室看看。她慌忙站起身来,搀住我乌七八黑、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胳膊。
不用。我甩开了她的手。她后退了一步,呆呆看着我。蛊虫大概已吃饱喝足,闭上布满细碎牙齿的嘴巴,安然入睡。我抬起脑袋来,从那双秋水般的眸子中,我看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东西,它猛然震撼了我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这让我吃惊,我的心开始剧烈地跳动。
谢谢,不用,我好多了。我喘着粗气,这是我第一次说“谢谢"二字。
那,那就好。她如释重负。
“各位旅客请注意,由本市开望北京的k1314次列车已到站。由于本次列车停靠时间较短……”她弯腰拉起身边的桔红色小皮箱。
姐姐,你的钱包掉了。那声称呼像那只趴在墙角的饿极了的蚊子叫。
哦,我太不小心了。谢谢你!她从椅子缝隙中捡起粉色的布织钱包,看也没看,放入口袋里。冲我微微一笑,然后快步向检票口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如果她看一眼的话,她会发现内面还是少了东西,不是钞票,而是放在钱夹内侧的她的一张照片,此刻躺在我贴心口袋里,如一团火。
阿良———,“阿杜”从外面冲进来,像只屁股着火的猴子。
你特么是第一天才加入我们是不是?这是犯!大!禁!小心刀疤剥了你的皮!我气急败坏,全然不顾周围人的齐刷刷的反应。
刀疤死了!
刀疤死了?
刀疤死了!!喝酒喝死的,120穿白大褂的说的。
我呆了呆,哭了,笑了,又哭了。
走。我一把拉住“阿杜”枯瘦的胳膊,顺便把眼泪、鼻涕全抹在上面。
去哪?
去那个白胡子外国老头的店里,给阿心买全家桶吃,然后送她去医院!
你有钱?“阿杜”把“你的”读得很重。
有,我有!我也读得很重,更显理直气壮。看来,我给人刷一个星期盘子的打工生涯的保密工作做得挺好。估计够给阿心买全家桶吃的后,拿上钱我就溜了。
爹!“阿杜”冲我大喊,含糊不清,也可能他门牙漏风。
你叫我?
对,我叫你“爹”。“阿杜”热泪盈眶。
别特么的整这些没用的。等门牙长岀来后,去好好练练真阿杜的歌,练好了唱给我和阿心听。我含着泪说道。
篇二:我向教官打开了双腿 教官学长在我腿间冲刺 教官你的好大人家受不了了
在我小时候,后妈就是打骂孩子、不给孩子吃饭的代名词,实在没有什么过多的印象。
忽然那几天,后妈这两个字,频繁的出现在妈妈和街坊邻居的聊天中。妈妈看我和哥哥的眼神也充满了慈祥,阿姨大妈们打骂孩子的都少了。孩子们浑然不觉的淘气、撒欢。
后来我们才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一种叫做案件的事。有一个小姐姐死了,那时候,死在我们眼里就是天大的最恐怖的事。
小姐姐的爸爸是一个开大卡车的高壮司机,经常拉着小姐姐和她弟弟到处玩,还会买那种橘子瓣的糖。
小姐姐的妈妈是一个面色苍白的老师,说话慢声细气。每次叫小姐姐都是温柔的“小玲,带好弟弟,别让他淘气。”还给我们吃橘子瓣的糖,甜甜的很好吃。
那时候我总在想,为什么我们的妈妈喊我们的声音,隔着三排房子都能听见,每次我妈妈喊我,我恨不得一步到她跟前,很怕她炸雷似的声音,第二次想起。
忽然有一天,说小姐姐的妈妈死了。死在我们心里就是在也见不到了,很可怕。
从那以后,我们就经常看见小姐姐领着弟弟孤零零的回家。小姐姐的爸爸也是面无表情的进进出出,妈妈和阿姨们总说,好好的一家人,可怜啊!经常给小姐姐家送包子、馅饼什么的。
有一天,小姐姐来了一个大姐姐。大家说是小姐姐爸爸的女朋友,那几天小姐姐的爸爸天天喜气洋洋的。那个大姐姐可不像高兴的样,笑起来像抽筋一样,隔壁阿姨说是皮笑肉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