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怕狗。”
“狗只会咬坏人。”
“可是它们会吠我。”
“不认识才会吠你。”
“那什么时候狗才会认识我?”
“等你不哭哭啼啼的时候。”徐兮珈的屁股有点疼,她就站了起来。
“狗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哭哭啼啼?”徐安瑭晃了晃腿,但是他的腿很短,够不着地上。
“我告诉它们。”
“好吧。”
“那你等会打针不要哭。”
“我哭一点点,狗不会知道的。”
“我打针从来不哭。”
“······好吧”
徐安瑭真的没有哭。短短的五年人生里,他第一次打针没有哭。
只流了一点点眼泪,狗不会看见。
第二天早上,徐兮珈趴在客厅中间,被妈妈一口一口喂粥时,徐安瑭已经吃完了早餐要出去玩。他的过敏已经退下去了,所以徐兮珈看起来要比他惨一点。
徐兮珈屁股痛,妈妈不让她出去到处跑,她只能待在家里看《蒙面骑士555》。
看完蒙面骑士,电视里在播益力多广告,徐兮珈昏昏沉沉的想睡觉。
“哥哥!”徐安瑭的声音从一楼传上来,还是有点沙沙的。
徐兮珈没应他。
“看!你的疯狗棍!”
徐兮珈抬头看了一眼,徐安瑭笑眯眯地转着她的棍子,气喘吁吁地跑过来。
他怎么晒得这么黑了,徐兮珈想。
徐兮珈的疯狗棍,其实是外婆拿来揍她的时候用的,平时就放在外婆家门口的角落那里。徐兮珈看到这根棍子心里就犯怵,有一次趁外婆出去打牌,拿着棍子就走去了太婆家。
太婆是外公的妈妈,她住在祖屋前方中间那座房子里。青瓦土墙,乌黑的木门无论什么时节摸上去都是凉凉的。屋里是陈旧的干净的味道,是徐兮珈特别喜欢的、能让人心安的味道。
徐兮珈特别喜欢去她这个神秘的小屋子里,里面就像童话里的仙女婆婆住的小房子一样,总有好玩的东西。屋内有个土灶,有个木做的小小的橱柜,有个树桩做的小凳,还有太婆自己扎成、小小长长的、像拂尘一样的小扫帚,用来扫灶上的灰尘。有暖黄色的阳光从瓦缝漏下来,灰尘轻轻飘着。
她把棍子拿给太婆,说:“婆太,比你烧。”
太婆坐在小凳上笑,问她:“系唔系你婆婆裸黎打你嘎?”
徐兮珈摇头,把棍子往柴堆里一扔。
“我去乸你婆婆讲,吆距唔好打你。”太婆牵着徐兮珈,走去外婆家,真的让外婆不要打她。
外婆听到徐兮珈把棍子拿去给太婆当柴烧,笑得眼泪要出来,一边点头一边捂着嘴忍不住笑。
然后徐兮珈又跟着太婆回家,太婆把棍子还给她。
“无人会打你,不过你可以用黎打坏人。”太婆说。
徐兮珈又拿着棍子回家了。
外婆真的没有再打徐兮珈,棍子就变成徐兮珈自己的棍子了。
篇二:抵在门上 疯狂进入_她被他抵在门上做昏了_他的灼热抵着她的潮湿
薛恩的感叹,不是来自惊讶,而是失望,“煞有介事”地藏在密室的保险箱,里面什么都没有。
面对空空如也的保险箱,长者并没有很惊讶。
令薛恩意外的倒是,他身边的墨非白,仿佛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保险箱:“爷爷,这里什么都没有啊?”
长者却从容笑着,将刚才从薛恩这里拿到的怀表,稳稳地放在保险箱中。
原来保险箱的底部,有一个正好契合怀表的凹槽,当怀表放在上面的时候,保险箱面对墙壁的一侧,忽然发出了光亮,投影在对面的水泥墙面上,出现了两个中年模样的男人,穿着复古的西装,微笑着看着荧幕外,栩栩如生。
“这是……”薛恩立刻认出了其中一个人,“我的曾祖。”他当然不会认错,注重传统的薛家,一直把他们的曾祖,薛祖武的照片放在客厅,不过在薛恩的心目中,他的曾祖却常常出现在他的梦魇中,那张黑白照片中不苟言笑的脸,仿佛永远都在禁锢着他这个曾孙躁动而向往自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