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仔细回忆着林忆冬当时说的话,很顺利的找到了那个暗格,原来藏得这么隐秘,难怪自己没有找到呢。
那个暗格里有个箱子,做工精细,里面肯定藏着贪赃枉法的证据。
雨越下越大,梅儿顾不得撑伞,就那么恍恍惚惚的淋着雨,走回了屋子。
屋子里掌了灯,忽明忽灭,梅儿坐在梳妆柜前,看着铜镜里印出自己苍白的脸,湿漉漉的头发,感觉自己是如此的恐怖。
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上官梅儿,你真傻。
那不堪重负的眼皮最终还是慢慢的合上了。
周围都是湿的,吸入鼻尖的都是稻草混着泥土的芳香,湿漉漉的有一股清新的气息。
“这是哪儿?”梅儿试图坐起来,可无力的四肢又将她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你醒了?”那熟悉又有些亲切的脸庞映在梅儿的眼睛里,“你可能淋了雨,一直在发烧,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李公子,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在这里?”
“梅儿,我不能让你嫁给别人。”
那双手,带着独有的温度,似乎是希望能温暖梅儿的心,却让梅儿动弹不得。
她明白了,在这个雨夜,是李云飞把她带出了林府,林府的准儿媳和准女婿私奔,这会成为林府的一大笑柄,也会深深伤害着林府里的每一个人。
梅儿拼命的摇头,眼睛里含着泪水:“不,不,送我回去,林小姐是好人,她才是你应该珍惜的。我只是一个骗子……”一个被复仇蒙蔽了双眼的骗子。
“你怎么,”李云飞的脸色有些奇怪,从惋惜,到不解,最后全部化为了愤怒,表现在了脸上,“你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嘛?”
这次轮到梅儿有些不解了。
“也对,毕竟只是养女而已,可是杀父之仇我不得不报,早知你如此的不成事,我就该在三年前就杀了林博海。”
李云飞的这段话足够使梅儿震惊的了,没等她回过神,李云飞已经消失在里梅儿的视线里。
她忘了,忘了半年前李云飞看见自己手腕上的胎记时那神秘的笑容;她忘了,忘了自己有一个能够看透人心的天才哥哥上官瑞。
天亮了,太阳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
梅儿费力的爬起来,只觉得自己的头好像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仔细回味着那场与李云飞的对话,她不觉得自嘲了一下。
两行热泪顺势流了下来,哥哥,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情况下相认。
梅儿跌跌撞撞的爬了出去——她知道,这是一个错误,若不阻止,会酿成悲剧。
此时的林府陷入了一片混乱当中,正如梅儿当初设想的那般,林家的准儿媳被准女婿拐走,这是多么大的耻辱啊。
林夏沐受不了打击,昏倒在地,醒来以后就一直在吐血。
“小姐,你要挺住啊,老爷和夫人把京城最好的大夫都请过来了,你一定会没事的。”杏儿跪在林夏沐的床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流了下来。
“杏儿,别哭,咳咳,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
“姐,你别说傻话了,你一定会好好地。”
“冬儿,以后可不要贪玩啊,要好好的孝顺爹娘,我,我怕……”
林夏沐的每一句话都仿佛是用尽了全力。
“姐,姐,你别说了,不要离开冬儿。”
厅堂上,林博海和夫人在焦急的等待着郎中的诊断。
“林大人,林夫人,近来可好啊。”那充满着挑衅的语气正慢慢逼近。
“李云飞,你,你居然还敢回来。”林博海气得脸发红,浑身颤抖。
“当然要回来了,”李云飞压低了声音,慢慢走近,一把匕首正正的插在了林博海的胸口上,“我父母的仇都还没有报呢。”
“不要啊——”林夫人上前推开李云飞,抱着奄奄一息的林博海,“老爷,老爷,你怎么样了……”
“林老爷,你可记得十二年前,上官府上下八十口人命一夜死亡,对外宣称是土匪抢劫,可是我知道,这只不过是你这个杀人凶手的借口。”即便身边被护卫层层包围,上官瑞也丝毫没有惧意,“我,上官瑞,是替天行道,为我上官家讨回这一笔账。”